從帶著陳家班在外巡演時的前后奔忙,到坐鎮溫榆河畔的大道戲劇谷教書排戲,雖然不在公眾視線之內,陳佩斯、陳大愚爺兒倆可是忙得不亦樂乎。5月9日,在大道文化新一年度“喜劇優青年計劃”啟動儀式上,記者終于“逮”住陳家父子,聊起了他們在忙的事兒——
聊培訓
學費漲價5000也是賠錢
教學方案將偏重喜劇創作
“我現在的時間越來越寶貴,喜劇需要傳承,看到年輕人的進步比我自己成功更有成就感。”將于7月開班的第九期大道創演訓練營無疑“喜劇優青年計劃”的重頭戲,陳佩斯從“招新”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從1.5萬到2萬元,今年大道喜劇創演訓練營漲價了。從來對錢和數字沒概念的陳佩斯聞聽后說了句:“不應該!別看就這5000塊,有的人就不來了。其實對于我們來說就是勒勒肚子的事,總之是不掙錢,收2萬也是賠。”但其實從喜劇培訓班到創演訓練營的8年間,有一次就曾在陳佩斯的極力倡導下實行了免學費,但事實證明生源和教學質量都無法保證。據悉,新一期訓練營為期一個月,學員不超過20人,成績優秀的12人將免費進入第二個月的實踐學習。因為去年就已經被學員們的能力所震撼,陳佩斯也將適時調整教學方案,今年的訓練營將偏重喜劇創作。
是否專業出身、教育背景都不是陳佩斯看重的,他反倒看好一群白丁一起成長的感覺,“我從小在八一廠的環境中,身邊都是王心剛、田華這樣的大神,所以我從小自卑,不希望現在的孩子們也有這種狀態。”雖然已經有了大道戲劇谷的排練基地,但位于海淀工人文化宮的定期實踐演出卻依然照舊,“從最早我要到場為他們把場,甚至上臺暖場拜托觀眾要包容,到現在已經放心地把舞臺交給他們了。”8期104位學員,有的成了大道的簽約演員,有的則在全國各地從事藝術工作,“從最開始看他們哪兒哪兒都是毛病,到現在兒子大愚請我來為他們的《陽臺》挑毛病,我竟不由自主地跟著其他人一塊樂,完全忘了任務。”
侃表演
陪現場觀眾玩即興創作
兒子首觸戲“慘不忍睹”
生活中并不搞笑的陳佩斯也在小伙伴們的安排下,現場陪觀眾玩起了即興創作,隨著大屏幕滾動關鍵詞定格在“喝著豆漿遛烏龜”,陳佩斯也與一名熱心觀眾搭檔,現場表演了這個畫面。從陳強到陳佩斯、陳佩斯到陳大愚,陳氏喜劇的大旗一直在傳承,在陳家班中,陳大愚的官稱是“師哥”,作為大道喜劇培訓班的第一批學員,當時剛剛從國外學成歸國的他那時第一次真正接觸表演。
陳佩斯回憶說:“那時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手也不知道往哪擱。”陳大愚更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自己當時的狀態。不過陳佩斯表示:“別人會認為大愚進步大是正常的,那是你兒子,其實我們團隊中很多孩子都是祖祖輩輩的農民,或者白洋淀打魚的孩子,從他們身上才真正能夠體現喜劇培訓的意義。”
當被問及8期培訓是否發現了印象深刻的接班人選時,陳佩斯回答的多是讓他急出一身身冷汗的“舞臺事故”:“第一期學員中有一個大學理工科畢業的男生,一次演出中道具門碰破了鼻梁,血流了一身仍堅持演出;《歡樂喜劇人》第五季總冠軍葉逢春一次演出中做前滾翻的動作時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仍然掙扎著堅持完整場演出。”
說接班
自己的角色早晚是兒子的
男扮女裝大愚扮相更漂亮
休整了幾個月,《戲臺》新一輪全國巡演即將啟程,去年十一期間在上海度過200場紀念演出,到今年年底該劇的場次將定格在280場。4年的時間,新人接班屢次被提及,雖然目前尚未提上日程,但陳佩斯說:“這是早晚的事,《戲臺》一定活得比我長,我只是它的過客而已。”
至于陳大愚和楊玏攜手出演的創意能否兌現,陳佩斯表示:“楊玏我不敢保證,但我這個角色早晚是大愚的。”而一旁的陳大愚則表示:“接我爸的角色沒有原創的演起來爽!”不過在陳佩斯看來,在《托兒》中大愚和自己演的是同一個角色,但顯然在男扮女裝時大愚的扮相更漂亮。在大愚口中,陳佩斯的女裝簡直就是“金剛芭比”的感覺。對于千呼萬喚的《戲臺2》,陳佩斯透露:“編劇毓鉞已經寫出了初稿,不過他自己并不是太滿意,現在仍是老母雞趴窩的狀態。”
近兩年帶著《陽臺》、《托兒》的團隊全國跑,熟悉了這個套路的陳大愚也有了自己的盤算:“這些年,我在舞臺演過別人演過的角色,也有自己創作的新角色,更有努力了一年多,甚至都開始舞美制作的新戲被我爸否了(的經歷)。所以今年我會去影視劇組闖一闖,看看外面的世界。”
文/本報記者 郭佳
攝影/本報記者 王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