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的華語歌壇環境下,歌手保持一年發行一張唱片的速度已實屬不易,更別提一年發行兩張的“壯舉”——但在2018年,孫盛希做到了。這位祖籍山東、韓國長大、臺灣出道、能寫會唱的28歲華僑女歌手,在去年7月推出了第3張個人專輯《女·人 Woman》三個月后,她又發布了第4張曲風截然不同的實驗專輯《希游記》。
今年5月,第30屆金曲獎提名公布,孫盛希憑借《希游記》入圍最佳“國語”女歌手、最佳“國語”專輯、最佳編曲等五項大獎,身為評委會主席的臺灣資深創作女歌手陳珊妮評價道:“《希游記》應該是去年最大膽的專輯之一。”那么,這位“最佳女歌手黑馬”到底具有怎樣的音樂魄力和魅力?在本周六第三十屆金曲獎頒獎典禮正式上演之前,新京報記者在北京見到了孫盛希。
談金曲獎
欣賞蔡依林、OZI和美秀集團
“本周六就是金曲獎頒獎典禮了,會緊張嗎?”聽聞記者的詢問后,孫盛希倒吸一口冷氣,并仰倒在沙發上發出了真切的“哀嚎”,“原來就是這個星期了哎!”這位90后女歌手表面下可愛的小女生特質,瞬間顯露無遺。
新京報:2015年曾經憑借首張個人專輯《Girls》入圍過“最佳新人”,這次從“新人”直接提名最佳“國語”女歌手和最佳“國語”專輯等,你的心里產生了怎樣的波瀾?
孫盛希:其實自從入圍新人之后,我一直在努力。很多人跟我說過,新人之后就要拼女歌手咯!所以我也就有了這個壓力跟企圖,想要把音樂做到更好更極致,金曲獎也變成了一個激發我做音樂的動力。第二張專輯《Between》我沒有入圍,那一天晚上我就想了很多,想接下來第三張要怎么做,接著我們就開始準備《希游記》,但是在《希游記》之前,我還是想要把女生到女人這個系列完成,也想要讓自己更進一步,所以就先發行了《女·人 Woman》,挑戰了制作,也參與了概念和視覺的工作,然后再來跳脫前面所有的框架,做融合實驗性爵士專輯《希游記》。
新京報:金曲獎宣布入圍當天自己在做些什么?
孫盛希:當時我們在吃飯,接下來還有工作,然后我的經紀人就準備好腳架,幫我開著直播,然后一邊拍我的反應,很有趣,神預測。
新京報:入圍這幾個獎項里面,哪一項讓你感到最興奮?
孫盛希:最讓我興奮的,我覺得是入圍女歌手,因為這是對個人唱歌生涯的肯定,所以之前也只求有這一項就夠了,如果沒有我就繼續加油,結果沒有想到有五項,覺得好多!
新京報:在這屆金曲獎的入圍名單中,有沒有你自己特別喜歡的歌手或者作品?
孫盛希:我蠻喜歡蔡依林的專輯,就覺得她的作品又變得更帥了,視覺和設計也很扎實。我也蠻欣賞OZI的,希望他有好的結果。前一陣子也有在通告遇到美秀集團,我也覺得他們蠻酷的,因為他們音樂中的很多環節都是不經意間完成的,達到了那種很自然的成果。
談《希游記》
我不怕大家被這張專輯嚇到
《希游記》的精裝版實體專輯是一個正方體的盒子,在木紋的設計紙間并排兩行放置了十個試管,十首歌的歌詞紙就隱藏在每個試管之中,“因為我們覺得每一首歌都是一個實驗作品,在每一個人的灌溉下都可以生長出新的‘希’有植物。”孫盛希說。
新京報:從第一張專輯到第四張專輯,你是否有感知到自己的成長變化?
孫盛希:有,我覺得聲音情緒和技巧方面越來越自然,到了《希游記》的時候,我也完完全全地放開放松了,更愿意嘗試也更不害怕。《女·人Woman》那張我會用稍微偏流行的唱法,我不敢放太不一樣的東西在里面,但是《希游記》我真的沒有去設限太多,就像《人樣》這首歌一樣,我那么崩潰、那么瘋狂的一面也愿意表達出來,因為我不怕大家被這張專輯嚇到,因為它本身就是這樣子的實驗專輯。
新京報:做一張像《希游記》這樣的偏爵士風格的融合實驗專輯,是你一直以來的執念嗎?
孫盛希:主要是我們想試試看,跳脫以往的整個狀態,用不一樣的曲風去詮釋。我其實一直對爵士都蠻想要嘗試的,也有一些興趣跟信心,覺得很適合自己。在平時放松的時候我也會把爵士樂當背景音樂來聽,也會稍微跟著唱。
新京報:《希游記》和前面女性蛻變三部曲的三張專輯,哪種風格更接近真實的你?
孫盛希:這件事情有點難說,因為我覺得前三張都有一點拘謹的狀態,但那也是當時的我想要的,是我的故事和發自內心想說的話。第一張和第三張比較貼近我,第二張有比較多作詞人參與。但《希游記》真的讓大家看到了不一樣的我,兩位制作人李欣蕓老師和陳君豪老師給我的空間很大,我也嘗試了即興創作和同步錄音,所以其實這張也很像我。
談成長
曾組樂團唱搖滾,后星光大道出道
從《少一點天分》、《跟你住》等歌曲在大陸紅了之后,孫盛希感到驚訝又欣慰。這位女歌手告訴新京報記者,今后的大目標,是往世界走,“希望能夠讓外國的觀眾也聽得到我的歌聲。”
新京報:日常你自己會怎樣吸收音樂上的養分?影響你最深的音樂人或者作品是誰/什么?
孫盛希: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艾薇兒《Complicated》的MV,就覺得她好漂亮,歌好好聽。后來在初中一年級報告的時候,我就報告了我的偶像是艾薇兒,可能那個時候就開始培養了搖滾的靈魂。后來我喜歡聽的是R&B,碧昂絲、Alicia Keys這些,到高中開始跟朋友們一起玩樂團才聽了紅辣椒樂隊、約翰·梅爾、Muse等等,到了大學之后又聽了更多搖滾的東西。
新京報:當時從韓國來臺北追夢是怎樣的心路歷程?是否有糾結和不適應的地方?
孫盛希:我從出生到大學二年級都在韓國,休學之后才來臺北。在韓國時其實我就很想往獨立音樂的方向走,因為我覺得自己的年齡跟外貌等等已經錯過了偶像派練習生的可能,但是音樂其實很難一個人做,我又沒有太成熟的規劃和想法,然后我的姑姑在臺灣,她就跟我爸爸說,要不要讓希希來試試看?所以我就去參加了華人星光大道,然后進了滾石唱片。基本上我第一年在臺灣適應得蠻不錯的,一些華僑朋友們會帶我去逛逛,走走吃吃喝喝,比較像是在旅行一樣。(笑)
新京報:下一張專輯是否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和樣貌?
孫盛希:因為一直以來好像專輯都是比較多元的曲風,接下來,我想把曲風再聚集到一兩種,然后貫穿整張專輯。我也想繼續嘗試制作,讓音樂再有更多自己的個性。
采寫/新京報記者 楊暢 藝人方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