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白永成(右)在劇中扮演縣委書記蔣為民
白永成(右)給演員說戲
“三年多前,拍《苦樂村官》時,因為廁所和豬圈在一起,不僅有味道還有點嚇人。像斯琴高娃她們幾位女演員,拍一天都不敢喝水,怕上廁所。”《一個都不能少》導演白永成說。這次拍《一個都不能少》,還是白永成帶著上海那批制作團隊,“出發前,我們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結果,到了村里一看,生活條件和城市一樣好,想拍當年的‘窮’貌,幾乎找不到景。”
廁所 五星級
《一個都不能少》是白永成繼《苦樂村官》之后操刀的第二部反映“精準脫貧”和“鄉村致富”的作品,“事實上,一共是三部曲,《苦樂村官》講的是扶貧,《一個都不能少》是關于脫貧的攻堅,第三部《美麗鄉村》則將是一次脫貧的成果展示,這些天因為疫情,《美麗鄉村》工作暫停了一段時間,預計也將于年底出爐。”白永成說。
回憶起三年前,拍《苦樂村官》時,白永成說真的挺苦的。最難忘的是農家廁所,不僅臭氣沖天,家家還都養著豬,“這其實是當地的一種廁所習俗,當地人認為廁所就應該和豬圈在一起。”白永成說,“當時有一位攝影師,堅持拍了三天,就因為廁所的問題,身體產生了不適,最后無法堅持,只能回去了。”攝影師能換,演員不能換,女演員們就不喝水,只能整天憋著。
這次去張掖拍《一個都不能少》,出發前,白永成其實還是有點擔心廁所的問題,結果到了村里一看,再也沒有三年前和豬圈連在一起的那種廁所,家家戶戶都有了潔凈的衛生間,“后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扶貧辦幫助家家戶戶改建了廁所,我這次去的村里,還看到了五星級的廁所,和五星級酒店一樣的標準。”白永成說,“短短的三年時間,變化太不可思議了。”
演員 不想走
要說憶苦思甜的事,可不止廁所一件。拍《苦樂村官》時,白永成和演員們常常清晨5點進山,深夜11點仍堅守在北風呼嘯的現場,當饅頭、米飯送至拍攝現場,都凍成了硬邦邦的冰疙瘩,只能用發電車“暖和”一下,并用開水泡松軟后再吃。有一次,遇到大雪封山,“所有人都在沒過膝蓋的大雪里扛著機器走,年逾花甲的斯琴高娃也拄著拐杖幫我扛電池,真的很讓我感動!”那部劇拍完,白永成就病倒了,住進醫院。
“這次拍《一個都不能少》,為了拍舊村面貌的鏡頭,真的找了好久好久,因為村民們都拆遷搬進了新住處。”白永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荒廢的村落。“其實,拍《一個都不能少》時間很緊張,前后只用了半年的時間。”白永成說,“所以,我對劇組要求非常嚴格,不允許演員帶著劇本來現場,臺詞必須熟背,這些老戲骨全都做到了,所以進度很快。”
最讓白永成和演員們欣喜的是,現在的農村和城市幾乎沒有差別,白永成看著那些穿著時髦、踩著高跟鞋的姑娘們走到田間去整理莊稼,孩子們捧著iPad坐在田頭玩游戲……互聯網讓信息暢通,網購也直接送到家門口,太方便了。”白永成說,“更重要的是,當地的水果新鮮,純綠色無公害,加上張掖的獨特地貌,拍完戲,演員們都想再在那里住一段時間。”
續作 去鄉村
演員要住一段時間還真行,因為白永成要求演員們在開機前膚色不能太白,必須要曬得和當地群眾一樣,主演黃品沅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了。那天在一片空曠的地方拍戲,邀請了好多村民當群演,到了中午飯點,村主任一把抓住正在討論劇情的黃品沅,“你還在這里干嘛?快去領盒飯!”“是的,一定要讓更多的人走進農村看看。”提起接下來要做的第三部《美麗鄉村》,白永成說,“接下來,觀眾可以在劇中看到,農村里也有很多發展的機會,可以讓年輕人大有作為,扎根農村,不僅要脫貧,更不會再返貧。”
之所以對鄉村題材情有獨鐘,因為白永成生長于那里,白永成說,他從小隨父母在甘肅的夏官營機場長大,由于貧困,哥哥、姐姐下鄉插隊落戶后常常餓肚子,有一次,母親讓他送點咸菜肉絲給20公里外的哥哥姐姐,一場大雪,讓他在放眼白茫茫一片的山中迷路了,竟失蹤了兩天,把母親裝在罐頭中的咸菜肉絲也全都給吃了。他也不會忘記去蘭州求學的路上,只有四十幾公里的路程,他要坐上三四個小時又臟又臭的班車……“這次回去拍戲,我還特意去看了看,那些苦都已經成了回憶,再也找不到了。”記者 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