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第十一屆北京國際電影節鞏俐大師班活動上,張頌文作為《蘭心大劇院》同組演員同臺,張頌文也和鞏俐一起擔任今年北影節主競賽單元天壇獎的評委。
談到和鞏俐的合作,張頌文說他很激動,只是鞏俐不知道,因為鞏俐二十年前就影響了剛畢業的他。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2002年我在北京電影制片廠租了一個中年男演員的小房子,兩室一廳,這個男演員叫劉佩琦,他當時以很低的價錢把房子給了我住。房間里有個柜子,那個柜子裝滿了他在軍藝上學的軍大衣、棉被,還有零零碎碎的一些生活用品。他說我家的東西你隨便用,但是這個柜子里的東西你別扔了,是我以前上學的一些東西,軍大衣冬天你可以穿。
有一年冬天沒來暖氣的時候,衣服不夠穿,我就去拿軍大衣穿,一拿掉出一個紅色筆記本,我撿它的時候我手都抖,上面寫著“《秋菊打官司》拍攝日記”。我就翻開,我是蹲在地上看的,一看看了三個小時,后來站起來時我還一頭栽在地上,頭暈,特別記得那天晚上,撞得我頭都腫了。
他寫的每一天他在劇組里的生活,第一篇是我印象最深的,我和鞏俐老師見面第一天我就說了。劉佩琦寫著幾月幾號火車到了某地,同事們來接我,接完了以后我們在站臺上談天說地,回去坐的大巴車,我突然發現剛才接我的同事里有小俐,小俐已經變成本地的一個農村婦女了。后來一問,小俐提前一個月到了農村,跟一家人住,跟人家一起生活,跟人家一起勞動,還說你(鞏俐)不洗澡,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笑),說她擦鼻涕的時候這個袖子上全是鼻涕的印,寫的很清楚。
那時候我剛剛畢業,那天晚上我覺得我功力大增。因為那時候鞏俐已經是一個很高位置的我們的前輩了,日記里寫她就是這樣去做,觀察生活,進入人物的。后來拍《蘭心大劇院》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這么做,她說是,我就沒多說,因為我要驗證劉佩琦寫的東西是真的。”(哈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