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開胃: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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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集陳佑希逃亡未遂、慘被抓住當街電擊,太讓人絕望。
無邊的霧影重重、謎團層層、人心鬼魅幽幽,窒息一般的痛苦絕望之中,那一念善意一念不忍一念孤勇,如微光如火種如孤星。
一,罪與罰顛倒錯位。
單方面宣布,《回來的女兒》第六集中陳佑希逃亡慘被抓的畫面,是內娛年度劇作中最讓我心痛的。
太痛了。
如果有更慘痛的,那也應該出現在《回來的女兒》7-12集中。
被名義上的母親步步為營編造出神經病身份之后,陳佑希經歷了數次被電擊的殘酷歷程,分分鐘把人帶入噩夢一般的體驗中。
這一幀畫面是陳佑希的主觀視角,從她的視角去看驚悚不善的護士的臉、冷冰冰的牢籠一樣的房間、搖晃的天花板,能讓人置身她的第一視角感官中。
再切換成更遠的全景,一群人捆綁一個小姑娘,以治療之名行折磨之實,盡管他們都并不知情也無主觀惡意(目前劇情中是如此),依舊冰冷殘酷叫人發麻。
畫面再一切換,則是牢籠外的凝視者。
兩位凝視者,先后出現從小隔窗里探望的畫面。
前一次是元兇之一老李,后一次是陳佑希的難友、病友萌萌。
前者是錯位的罪與罰,后者則是感同身受的兔死狐悲、共情共振,也為后續大變故埋下伏筆。
老李見到被視如女兒的無辜女孩慘遭電擊,縱使他這樣不擇手段乃至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也有幾分愧疚和不忍。
你看,陳佑希被以救助的名義“行刑”,真正應該被行刑的老李隔窗望著她,這罪與罰的顛倒,這至親至疏真假血緣關系的諷刺,這善與惡的錯位,都讓人倒生涼氣。
此后陳佑希另一次被電擊之時,室友在門外看著她,室友的恐懼、顫抖,將蘋果塞進嘴巴里的舉動,完事之后她作為“旁觀者”依舊心有余悸縮在角落,瞬間不受控制溢滿眼眶的淚水,都在無聲傳遞這種“電擊療法”的普遍和恐怖。
二,慘烈逃亡的痛與光。
逃亡這段,拍得太好了。
節奏好、情緒好,內核更好。
這已經不是“代入感”了,我看完好像被吸進故事里、好希望能夠抱抱陳佑希和小威,好怕他們最后如江陽一般內心明媚但命運慘烈。
來,我們先說故事,這一段電光火石幾起幾落很抓人。
上一秒讓我隔著屏幕喊“啊陳佑希加油加油快跑快跑快跑”,下一秒又讓我幾近發抖“救命啊太慘了救命啊不要再電擊陳佑希”。
1. 故事脈絡。
陳佑希終于等到小威前來,通過蘋果和小威以聲溝通,通過室友傳遞物品,通過燈光寫字和小威制定了牛奶車逃跑計劃。
陳佑希都已經坐上車、車都已經開了,卻又被死死追著的室友萌萌所拖住。
陳佑希害怕傷害到無萌萌,瘋狂招呼小威停車。
環環相扣,非常緊湊。
步步緊逼,很是高能。
我個人很喜歡的一個處理,是小威陳佑希電光石火緊張逃跑時,萌萌一邊大喊一邊追、精神病院工作人員非常緊張實施抓捕,而一同搬牛奶的一群人,在看熱鬧拍手笑哈哈。
首先,這莫名其妙的看戲吃瓜反應,符合角色身份、環境設定:精神病院里陳佑希這樣的假瘋子畢竟是少數,多數人對事情的反應不正常那才正常。
其次,也在節奏的起承轉合之間,起了一筆很微妙的點綴。
再次,這也是對萌萌奇怪動機的無聲補充說明:她為何要死死揪住陳佑希的逃跑的車?是患難處境下的不舍,還是不愿對方離開的嫉妒?抑或只是單純腦子不好的偏執?都有可能。有這一群瘋子看客的背景在,陳佑希室友的動機就有更多更有說服力的背書。
2. 情緒沖擊力。
陳佑希和小威這一停,便也是為不拖累無辜之人放棄自己眼前最后的生路。
二人被當街活生生拆散、陳佑希被當街兇殘電擊。
你看,如果兩位硬起心腸當狠人當壞人他們就能逃出生天,不論后續是否被抓、至少能闖過眼前這一關。
但是,萬般情急之下陳佑希依舊本能選擇良善,哪怕這良善的代價是要獻祭自己。
從某種程度上說,陳佑希為尋找小秀的下落而落入危險處境,為不傷害萌萌而放棄逃跑機會,情分深淺、相知長短、關系遠近有別,但背后的一念誠摯一念良善,如出一轍。
看懂了陳佑希和小威的患難情誼,看懂了陳佑希對室友的唏噓不忍,方才更能理解她為何苦苦執著尋找小秀下落。
室友幫助陳佑希傳遞過一次東西,教過她一點“裝乖表現好能好過一些”的生存法則,為這一點情分陳佑希便可以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與其說這是虛妄圣母的“利他”精神,不如說這是對善對情義的本能終極抉擇。
當初上線時那個滿口謊言不擇手段的小姑娘陳佑希,原來只是程序上有些小毛病、本心這般赤子濃烈。
從這個角度看,小威和陳佑希本色很接近。
二人一個機敏一個浮夸,一個是“問題少女”、一個是“油滑少年”,但小手段小瑕疵背后,都是赤誠潔白的溫柔孤勇之心。
愿以這小小的身軀里弱弱的力量,去撞那撞不破的層層牢籠歷歷高墻,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滿身血污也絕不妥協。
太慘烈,太純良,太悲劇。
好在,他們還有彼此。
而逃跑失敗之后,精神病院的護士和工作人員們一擁而上,以極其強硬的手段活生生拆開兩位。
看這一段時我整個人都在抖。
那是以正義和幫助的名義,把少男少女的純真善良,放在絞肉機里千刀萬剮。
舒心結語
本想說陳佑希可能是內娛劇作年度最慘“女兒”,但又覺得用最慘這樣的標簽來修飾她,都會顯得輕浮不夠凝重。
陳佑希有口難言,有冤難伸,有苦難說。
小姑娘們之間一心掛念的美好情感,一個念頭就敢闖龍潭虎穴的一念孤勇,一步踏錯就棋差一著然后被反復折磨依舊九死不悔的一念善意。
這樣美好,這樣慘烈。
被抓回之后放入防范級別更高的特監室中,陳佑希一度萬念俱灰,未必能看見外面小威的問候、看見那星星點點的紅色。
好痛啊。
《回來的女兒》這樣嚇人、慘烈、絕望,卻依舊吸引我,是因為慘烈背后始終有一念不肯同流合污的光。
珍貴明媚如斯,乍看稚嫩、脆弱,其實摧枯拉朽,有震懾人心的洶涌力量。
小小姑娘小小少年,能力有限、技能不夠、閱歷有虧,三兩招數總被對方識破擊破,落得滿身狼狽甚至是血污橫流。
但那口中咬破的血,眼里掉落的淚,都是人世間的良心,都是不滅的光。
零落成泥碾作塵,也依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