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菲,絕對是如今國劇圈,最“難以復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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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出生的她,起點頗高,第一部電視劇,便是當年火遍大街小巷的《金粉世家》。
16歲的劉亦菲,豆瓣8.5的高評分,至今還是不少90后的青春。
出道至今,劉亦菲僅有6部電視劇作品,平均分超過8分。
除了《金粉世家》的民國造型,劉亦菲幾乎所有的劇,都以古裝造型出現,這讓“神仙姐姐”,成了她的專屬代名詞。
《天龍八部》中的王語嫣,《仙劍奇俠傳》中的趙靈兒,《神雕俠侶》中的小龍女……
每一部作品,每一個角色,都能靠美,深深烙印在觀眾心里。
不過《神雕俠侶》后,劉亦菲仿佛從電視劇里“消失”了一般。
她轉戰電影圈,雖然每年都有新作品,口碑卻起起伏伏。
當她再次出現在電視劇中,已經是16年后的《夢華錄》了。
誰也沒想到,在古裝劇早已式微的當下,劉亦菲幾乎憑借一己之力,讓這部劇火出了圈。
沒怎么變化的樣貌,依舊清秀靈動的氣質,證明了在古裝領域,劉亦菲依舊是最能打的那一位。
不過《夢華錄》顯然只是劉亦菲回歸大眾的第一步。
在她36歲這一年,她脫下“古裝”,邁出了更大一步——
她主演的《去有風的地方》在2023年年初,橫空出世。
從首播開始,連續5天拿下衛視收視第一,累計14天幫助湖南衛視霸榜。
恐怖的收視數據之后,是恐怖的口碑。
18萬人參評,豆瓣8.3分,口碑僅次于掃黑劇《狂飆》。
劉亦菲,到底有什么魔力?
為什么所有觀眾,都甘愿為她買單?
狂刷20集,今天,皮哥就帶大家一探究竟。
01、
劉亦菲演“社畜”,開篇就上演現實“暴擊”
劉亦菲飾演的許紅豆,是北京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堂經理。
她表面上,是個精致的女強人,做事雷厲風行,專業性十足。
但實際上,就是一個真實的社畜。
每天一早睜眼洗漱,就是去趕早高峰的地鐵。
不管心里有多少事,見了客人總要賠笑,“不好意思”、“對不起”常掛嘴邊。
工作幾乎007,沒有任何休息時間,隨時需要接聽客戶的電話。
她的工作屬性,讓她不得不時刻保持工作警覺,就連吃飯前,也要刻意深呼吸,以放松精神。
父母的生日常常忘記,禮物就是隨便買買。
有客人不小心摔碎杯子,她要放下尊嚴,去擦干凈客人的高跟鞋,以示“專業”。
一邊擦鞋子,一邊還要道歉。
所有的努力,為的就是下個月升職客房部副總監的大餅。
對許紅豆來說,升職加薪,就是對自己努力最好的認可和褒獎。
精致,往往是給外人看的。
在單位里是社畜,在家里,許紅豆也少不了各種煩惱。
冰箱裝滿了過期的食物,包括她前一天拌飯吃的醬。
愛情也沒有保鮮。
她跟男朋友,一個住東四環,一個住燕郊,連面都見不著,索性分手了。
夜晚的窗外,是北京的國貿,似乎和她沒什么關系。
而對許紅豆來說,自己的情感支撐,就是唯一親如家人的舍友兼閨蜜陳南星(吳倩 飾)。
北京雖然大,但她們相互依靠。
彼此是精神的寄托,又像親密的家人,無話不談。
職業女強人清晰明確地告訴閨蜜,自己的幸福的標準——
買房買車找男友。
因為工作忙,她已經連續三年放了閨蜜去云南旅游的鴿子。
說好的“下次一定去”,可一次意外發生,卻沒了機會。
本來是去做一次最簡單不過的胃鏡,沒想到陪診的陳南星,卻被查出胰腺癌晚期。
前兩天還活生生的一個姑娘,沒幾天就變成了一張黑白遺像。
失去閨蜜的許紅豆,雖然每天照樣帶著假笑上班,精致地干著工作。
但支撐她的內心,卻在一瞬間崩塌。
夜深人靜常常獨自流淚的許紅豆,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自己到底想過怎樣的日子?
在北京奮斗十年,孑然一身,空空如也,沒車沒錢沒房沒存款,現在連閨蜜也沒了。
痛定思痛,許紅豆決定,辭職去大理。
既為了完成和閨蜜的約定,也為了尋找幸福的定義。
許紅豆可能做了,我們每個打工人,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在云南發生的故事,也真正讓每個觀眾感到了治愈。
02、
三場哭戲,讓觀眾成功入坑,讓我看到了劉亦菲20年來最強演技
在《夢華錄》之后,不少人質疑劉亦菲的演技。
覺得劉亦菲兩部劇大火,靠的不是演技,而是依舊能打的顏值,以及超級年輕的狀態。
美,當然是一方面。
但劉亦菲有的,絕不僅僅只是美。
在《去有風的地方》中,劉亦菲就有三場哭戲,感情一場比一場遞進,情緒一場比一場濃烈。
她的淚水中,有許紅豆思維轉變的弧光,也有她必須去大理最為充足的理由。
第一場哭戲,是陳南星確診胰腺癌晚期之后。
這時候,雖然閨蜜還在醫院,但許紅豆的情感防線,已經開始慢慢崩潰。
回到兩人共租的房子,看著只有一人食用的晚餐,許紅豆情難自制。
夾起了一點米飯,但就是送不到嘴里。
想著和閨蜜的點點滴滴,回憶著往事,她只能一邊大口往嘴里送飯,一邊抽泣。
雖然看不到眼淚,甚至看不到因哭泣,而變化的面部微表情。
但這一頓飯里悲哀、肅殺以及憂郁的氛圍,已經因她的哽咽聲,傳遞給了觀眾。
大家應該知道,吃飯的時候是不能哭的,越哭,越容易噎住或嗆著。
但劉亦菲反而吃得更猛了,這其實代表著,她不想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出來的職業習慣,也在講她不愿相信閨蜜得了癌癥晚期的事實。
第二場哭戲,是陳南星住進了晚期病房。
病房里的陳南星,一心想吃關東煮,閨蜜倆跑到便利店,要了關東煮打牙祭。
吃著吃著,想到閨蜜的癌癥,許紅豆的悲傷,突然涌上心頭。
前一秒,還說說笑笑的兩人,下一秒,就擠在一起。
枕在閨蜜肩頭,劉亦菲開始大聲啜泣,但眼睛始終沒有睜開,只能看到一滴滴眼淚,緩緩流下。
而旁邊的閨蜜,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個是為了安慰的笑容,一個是完全失去的悲傷。
這一刻兩人表情的對比,真的無比傷感,看得無數觀眾繃不住破防了。
而劉亦菲也收起了之前克制的演法,面部表情有了變化。
畢竟越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內心就越柔軟,而這種哭泣,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對朋友的安慰,并不是單單是自己情感的宣泄。
第三場哭戲,是陳南星走后,在夜晚的公寓中。
陳南星沒忘了許紅豆,還給她留了遺言。
而一個人在家的許紅豆,晚上連燈都不開,整個景框內,就只有手機發出的微弱光亮,這些光亮已經足夠讓許紅豆的淚光閃爍了。
聽完遺言,想起自己放了三年的鴿子,許紅豆內心深處,又對閨蜜深深的懷念。
情感就像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變成顆粒很大的大雨。
在夜深人靜中,許紅豆終于可以放聲大哭。
這里的哭,更多是許紅豆對自己的愧疚,她覺得自己虧欠著閨蜜。
因為遺言中,閨蜜處處都在為自己著想,讓自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找到幸福。
那種徹底放聲的大哭,是劇情的轉折,也是陳南星對許紅豆去云南,最具決定性的一次影響。
也就是在這一晚之后,許紅豆終于看開了自己的關于工作的一切,決定去云南,實現閨蜜未實現的愿望。
至此,三場哭戲,既立住了許紅豆這個感性的都市女強人人設,又讓整部劇有了情感基底。
03、
脫下古裝的劉亦菲,這次治好了多少年輕人的精神內耗
實際上,在所有劇都追求“快”、“狠”、“刺激”的時候,這部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它的鏡頭很美,也很慢。
美人,本來就要配美景。
導演丁梓光是個很有情調的人,在他的鏡頭中,劉亦菲和云南簡直是絕配。
上一個鏡頭還是車內的都市麗人。
下一個鏡頭就是航拍的洱海全貌。
除了洱海,還有古樸的石橋。
清新靜謐的草場。
有花田,有海鷗,有鳥叫,有蟲鳴。
外加照在劉亦菲臉上的一縷陽光。
這種淡雅恬靜的鏡頭風格,讓《去有風的地方》有種日劇小清新的氣質。
劇情進展上,更是呈現出了與電視劇主流,截然不同的“龜速”。
前半部分最大的戲劇沖突,除了陳南星因意外離世,就是許紅豆踩到了馬屎。
除了摔壞手機,就是睡一覺,被蚊子咬。
要么,就是村子里的學徒不學技術了,小孩子不愛上學了……
但是,劇中卻也出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美好。
比如剛進村聽到的手碟聲音,比如小院的古樸,人們的熱情。
比如隨處可見的騾馬拉貨,隨手成片的自然風光。
再比如,吃飯沒帶錢,不會被為難,到誰家都是“添雙筷子”。
屏幕前的打工人,都會因此深深共情。
因為這里,既藏著社畜們,想都不敢想的隨性,也藏著生活中那些被遺失的美好。
這里雖然被文明觸及,但似乎并未被電子浸染,一切的慢,像是一種古樸自由的浪漫,更像采菊東籬的悠然。
在劉亦菲、李現和一眾演員的演繹下,劇集演出了《跟著劉亦菲去旅游》的綜藝感。
而這種綜藝感,恰如其分地與田園劇的性質合二為一,成了大家樂得其成的共識。
這么慢,這么治愈,這么清新,那《去有風的地方》是不是徹底綜藝化了?
其實并沒有。
劇集雖然節奏慢,氛圍輕快,但它沒有丟掉一部劇的內核。
小小的鎮子上,形形色色的人,這里就像一個“圍城”,有人想進來。
除了女主許紅豆,還有男主謝之遙(李現 飾)。
他以前是投行經理,從小留守兒童的經歷,讓他對家鄉多了一份特殊的情感。
于是,工作幾年后,立志回鄉創業。
他不僅搞民宿,搞旅游,搞咖啡店,還宣傳非遺文化,幫助相親鄰里,想帶動家鄉云苗村的旅游業。
謝之遙是個有想法的人,他能為木雕手藝人找客戶,也能給刺繡,拉贊助。
他凡事親力親為,沒有謝總的架子,街坊鄰里,有什么矛盾,都喜歡叫他去評評理。
許紅豆住的小院是他的,馬場是他的,農產品電商也是他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和許紅豆的感情,絲毫沒有工業糖精的味道,兩人就在平淡中互相靠近,在一件件事情里慢慢磨合,互生情愫。
謝之遙就像是為劉亦菲量身定做的現代版李逍遙,自由陽光,溫暖貼心,有責任感。
他也注定是許紅豆尋找生命意義的領路人。
除了謝之遙,小院里還有形形色色的“進來人”。
比如見人就問“茶否”的馬爺,雖然外人看起來神神叨叨,但實際上,他是個創業失敗的逃避者。
比如網文作家大麥,父親想讓她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但她除了寫東西,什么都不會。
一不做二不休,她來到大理,也在找尋自己人生的意義。
比如咖啡館義工娜娜,家境優渥,生在上海,卻偏偏來到大理。
對鏡頭有天生的恐懼,身上故事應該不少。
當然,還有不想離開家鄉的村民,比如房東太太阿桂嬸,謝之遙可愛的阿奶,以及村子里常年堅守的那些老人。
有人想出去。
這些人,不少都是未經世事的少年。
比如謝之遙的弟弟,因為鬧肚子拉到褲兜子,死活不去學校上課,寧可逃離村子當個服務員,也不去昆明讀書。
再比如木雕手藝人謝大伯的徒弟夏夏,雖然在學木雕技術,但他向往的是星辰大海,時不時都要拎起背包,去大上海追尋自己的夢想。
觀念的沖突,讓村子里的老一輩和年輕人似乎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這種以圍城為中心,圍點打援的創作態度,不僅精準捕捉到了當下都市和鄉村年輕人的精神需求,也反映著整個時代的情緒。
就像片中的,當許紅豆被問及夢想的時候,她依舊會猶豫一會,說出一個“錢”字。
但有了錢之后,怎么辦?
許紅豆也沒想明白,其實劇中,包括劇外的大多數人,都沒明白。
所以,與其說這是許紅豆尋找生命意義的旅途,不如說是我們共同的旅途。
我們都說,故鄉容不下肉體,他鄉容不下靈魂。
但今天,慢下來,閑下來,去沒有人的地方,去過想過的生活,到底是不是一種選擇?
這值得我們所有人思考。
不管是裸辭旅游還是堅持打拼,不管是社畜還是創業,生活總要繼續。
希望大家都能像劇中這兩位老太太一樣,心中無近憂,也無遠慮。
困了,就能倚著窗欞睡著。
餓了,就能有口熱飯。
累了,就能躺下休息。
難了,就能有個依靠的港灣。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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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收視奪冠 脫下古裝的劉亦菲 這劇治愈多少年輕人的精神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