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5日刊|?總第3277期
(資料圖片)
陳思誠導演的《唐人街探案》系列、監制的《誤殺》系列,都做到了票房大賣,同時也提高了觀眾對國產懸疑片的認可度。
最近,陳思誠監制的最新作品《消失的她》在端午檔期斬獲5億元的票房,成功拿下檔期冠軍頭銜。
影片講述何非(朱一龍 飾)與妻子李木子(黃子琪 飾)到東南亞某國的小島旅游,李木子某個晚上忽然失蹤。何非的簽證眼看就要到期,李木子到底去了哪里?
《消失的她》改編自蘇聯電影《為單身漢設下的陷阱》,進一步溯源,電影的創作源頭來自法國舞臺劇《單身男子的陷阱》。
《消失的她》依托于原版電影極致的人物關系設定,完成本土化適配。影片的強情節、多反轉,把觀眾帶入一個環環相扣的懸疑迷局當中。朱一龍這次挑戰反派角色,將一名深度隱藏的偽君子演繹得入木三分。
(以下內容涉及劇透)
陳思誠的懸疑宇宙
電影開場就是何非失魂落魄地找尋妻子,但始終徒勞無功。一天早上他在賓館醒來,猛然發現一名自稱李木子的女人(文詠珊 飾)睡在他的身邊。
這導致何非的主線任務變成兩條,找尋妻子和鑒定假冒妻子身份。陳麥(倪妮 飾)是當地的著名律師,何非雇她調查李木子失蹤真相。
由此可見,《消失的她》的懸念設置類似于套娃結構,第一層懸念是李木子去哪兒了?第二層懸念是假冒李木子的女人是誰?第三層懸念是李木子是生是死?第四層懸念是誰帶走了李木子?
懸念層層遞進,人物的定位不斷變化。何非與假李木子不斷周旋,兩人不斷在正邪之間調換。一開始,觀眾會覺得何非是正面角色,假李木子是反派。但是,何非對妻子失蹤細節上的隱瞞,讓觀眾開始懷疑他。
《消失的她》是一部運動中的懸疑片,何非與陳麥始終在為找尋李木子而奔波,期間兩人還遭遇不明身份的暴徒槍擊。人物之間的激烈對抗,不僅提高了破案的難度,同時為影片增添了動作元素,拉升了影片的娛樂性。
陳思誠作為監制,把不同系列作品調整到同一個創作維度,讓不同作品仿佛處于同一個電影宇宙。
比如《消失的她》和《誤殺》在畫面色調、故事地點、人性描繪上的相似。《誤殺》的畫面色調有著油畫一般的復古風格,《消失的她》色調偏亮,但仍然有著油畫質感。影片中多次提到梵高,有幾段潛水的戲份,色調和構圖明顯是在致敬《星空》。
《消失的她》和《誤殺》都發生在東南亞的國家。這些虛構的國家,或是攝像頭監控系統落后,或是警方辦事效率低,讓犯罪份子有機可乘。假設《消失的她》發生在國內,監控系統完備,至少李木子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思誠監制的懸疑片善于營造懸念和挖掘人性。《誤殺》強調的是一個人作惡帶來的嚴重后果,《消失的她》則走得更遠。影片剖析了一個人為何能壞到這種程度。懸念是抓住觀眾好奇心的鉤子,挖掘人性才是震撼觀眾的戲眼。
《消失的她》對于人性的塑造,沒有停留在“非黑即白”的簡單層面。主人公何非的本性是善與惡交織,片中詳細描繪了何非人性迷失的過程,進一步增強了角色的作案動機。
《消失的她》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現實中的“孕婦泰國墜崖案”,一個丈夫為了金錢而謀殺自己的妻子。影片雖然不是改編自這宗案件,但電影創作脫離不了現實生活。《消失的她》在懸疑片中注入濃重的現實色彩,通過破解一宗人倫慘案,從而引發觀眾的情感共鳴和現實思考。
朱一龍這次很“瘋”
何非在影片中呈現出可悲、可疑、可恨的三種狀態,構成豐富的人性層次。朱一龍的大開大合式的表演,帶有幾分話劇色彩。他把握住了角色偽君子的特性,何非一出場的那種極度疲憊、過度傷感的狀態令人動容,人們愿意相信這是一個深情的丈夫。
片中,假李木子和警方、酒店工作人員都在勸說何非接受妻子已經回來的事實。他堅稱妻子是假冒的,那種歇斯底里的反應,以及被未知對手布局的恐懼,朱一龍在表演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隨著劇情的推進,何非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人物的狀態也越來越可疑。他不再神經高度緊繃,言談舉止中還帶著一絲狡黠。
何非與假李木子在沙灘晚餐的戲份,是影片的高光時刻之一。何非展現出帥氣紳士的一面,假李木子則盡顯嫵媚。
這是兩位深藏秘密的高手過招,何非要弄清對方的真實目的,假李木子則想要何非人財兩空。朱一龍在這場戲中逐漸暴露出何非的陰險與狡詐,起初無辜和無助的神態蕩然無存。
片尾,何非可恨的狀態暴露,也是案件真相大白之時。朱一龍在影片最后的階段,以近乎瘋狂的狀態來演繹角色,人物卸下了偽裝,目光中只有窮兇極惡的殺意。何非與陳麥最后對峙的那場戲,何非可怖的一笑,讓人不寒而栗。朱一龍以邪魅狂狷式的表演,讓觀眾看到角色的邪惡真面目。
朱一龍此番的表演類似于“戲中戲”,何非自導自演了失蹤案,在外人面前不斷給自己增添保護色,讓人看不透他的忠奸。這樣一個形象多變、內心復雜的人物,經過朱一龍的演繹,在大銀幕上“活”了起來。
【文/崔汀】
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