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她》熱映,不僅使得陳思誠再度證明了自己的才華,也讓男主角何非的飾演者朱一龍,迎來出道以來的再度大爆。
今年剛滿35歲的朱一龍,雖然是畢業(yè)于北影表演系的正規(guī)軍,且還是“明星教母”崔新琴的門生,但自2009年出道以來,并不順利。
直到5年前,在朱一龍出道的第9年才迎來“曙光”,憑借《鎮(zhèn)魂》中一人分飾三角的方式走紅。
(資料圖)
但是,雖然低調(diào)、社恐,也因此受到諸多非議,朱一龍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作為演員的本心,繼續(xù)摸爬滾打、磨煉演技,如今又靠著《消失的她》再度走上進階之路。
走紅之后,就有人管他叫“小梁朝偉”,加上和對方一樣有著社恐的“問題”、憂郁的氣質(zhì),以及極有爆發(fā)力的演技,不禁讓人發(fā)出疑問:
朱一龍會成為下一個梁朝偉嗎?
1.“小梁朝偉”的誕生
朱一龍自從2018年因為《鎮(zhèn)魂》爆紅之后,身上便多了一個標簽:“小梁朝偉”。
確實,單看長相,兩人同樣擁有著憂郁的氣質(zhì)、深邃的眼睛,臉型、骨相也都相似之處。
但是梁朝偉是誰?
他從影40年,曾接連拿下5次金像獎影帝、3次金馬獎影帝,以及1次戛納影帝,是實打?qū)嵉膶嵙ε伞?/p>
而比他小整整26歲的朱一龍,盡管如今也憑借《人生大事》摘得金雞獎影帝,同年又因為《穿過寒冬擁抱你》獲得長春電影節(jié)金鹿獎影帝,但是成就遠遠不及。
不過,縱觀兩人的成名歷程及對于演藝事業(yè)的追求,還真的有幾分相像之處。
朱一龍出生的1988年,梁朝偉已經(jīng)憑借電影《人民英雄》成功摘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了。
這一年,梁朝偉也才26歲,出道6年,且很快便因為出演電視劇《鹿鼎記》中的韋小寶獲得關注。
他出生于一個家道中落的家庭,父親嗜賭、嗜酒,母親無能為力,整日哭泣。
為了替家庭分擔,梁朝偉15、6歲便出來打工,賣過報紙、倒賣過家電……總之很小便嘗遍人情冷暖,因此人也逐漸變得敏感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的形成,才使得梁朝偉在日后塑造角色時格外入木三分。
因此他的成名也顯得格外順理成章,出道不久之后便趕上了港劇發(fā)展的黃金期,出演的《新扎師兄》 《絕代雙驕》都是爆款。
但梁朝偉顯然并不滿足,很快便進入電影行業(yè),且1986年便因為電影《地下情》提名金獎最佳男主角獎,隨后就因為《人民英雄》摘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
而另一邊,遠在湖北武漢的一個普通家庭,誕生了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嬰,父親是散打運動員,家庭條件還不錯。
但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朱一龍自小便跟著外公外婆長大。
因為長得好看,他常常被老兩口打扮成女孩子的樣子,穿裙子、扎辮子。
執(zhí)導父親看到了受不了,便在其4歲那年把他送進了散打隊,還親自訓練,目的是讓他有陽剛之氣。
朱一龍雖然小時候沒像梁朝偉那樣吃太多苦,但由于父親嚴厲的教育,也過得不太“消停”。
據(jù)說他9歲時就跟著散打團去國外表演,父母為了鍛煉他,狠狠心沒跟著。
其實母親對于朱一龍的教育柔和一些,因為期望兒子長大從事文藝方面的工作,所以自小便讓他接觸鋼琴、繪畫、聲樂等訓練,為日后進入演藝圈提供了基礎。
日后他之所以能夠去考北影,也確實是因為媽媽無心的一句話:“我兒子長得帥,以后去做個演員吧!”
那一刻,小小的夢想種子在心里悄悄發(fā)芽。
直到高考前夕,他下定決心,特地去北京進行了三個月的表演課程集訓。
2006年,朱一龍考入北影表演系本科班,與高葉、翟天臨等人成為同班同學,而他們的班主任是曾教出了黃曉明、陳坤等人的“明星教母”崔新琴。
其實當時考藝術(shù)課時,朱一龍的表現(xiàn)并不盡如人意,考試中途還因為襪子掉了接連摔倒兩次,但崔新琴看他是塊做演員的料便留下了。
許久之后,并不自信的他曾跑去問班主任:“為什么要招我?”
崔新琴坦言:“你很有潛力。”
2.出道多年仍“打醬油”
而這時的梁朝偉,早已經(jīng)成為了演技、口碑雙贏的“國際影帝”,他手握《重慶森林》《春光乍泄》《花樣年華》《無間道》等數(shù)不過來的優(yōu)秀作品,是人人都喜歡的優(yōu)秀男演員。
但極高的藝術(shù)成就之下,梁朝偉也有“短板”,那就是:社恐。
許多年之后,他在接受采訪時坦言自己的社恐的來源,是因為父母小時候常常吵架,導致自己越來越不開心、自信。
尤其是父親離開家之后,他選擇“將一切東西都藏在里邊”,哪怕日后成為了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也依舊“害怕所有的眼睛都看著我”。
成名之后,他的“社恐”藏在諸多細節(jié)之中:
比如被網(wǎng)友偶遇在餐館吃飯,哪怕明明有許多空著的座位,卻依舊選擇坐在角落里;
不拍戲時就一個人“躲”在日本的某個小城休息,為了不社交,居然20多年也不學一句日語;
妻子劉嘉玲也出面爆料,他去看電影會同時買6個座位,只是為了不挨著別人……
無獨有偶,朱一龍也是這樣的人。
在讀大學期間,他很努力,每天按照老師的要求6點就起床練早功,并一直堅持了4年。
不僅如此,朱一龍還常常和同學到外邊去觀察生活:
菜市場、超市、公交車站都去過,只為留意形形色色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但是朱一龍的成績卻并不突出,用崔新琴的說法就是:
“他用10分的努力,卻只換來5分的結(jié)果。”
到了大三,朱一龍因為出演了首部電影《再生緣》出道,那之后又在機緣巧合之下簽約了一個小公司,接拍的都是小成本的數(shù)字作品,根本沒什么水花。
這樣的日子,朱一龍過了四、五年,雖然演了不少戲,但是知名度卻一點都沒有。
或許,這是他與梁朝偉的不同之處。
相比后者拍一部爆一部,成為“影帝”的順遂,朱一龍的成名實在是太坎坷了。
在他還在數(shù)字電影中“打轉(zhuǎn)”時,梁朝偉已經(jīng)到了“急流勇退”的階段——他與相戀20多年之久的女友劉嘉玲順利結(jié)婚,然后逐漸減產(chǎn)。
盡管如此,梁朝偉拿出的《一代宗師》《大魔術(shù)師》仍舊是品質(zhì)的保障。
2015年,他獲得了法國藝術(shù)與文學軍官勛章,同年接拍王家衛(wèi)的《擺渡人》,該片上映后反響不佳,也使得梁朝偉的事業(yè)遭遇了首次“滑鐵盧”。
而同一年,朱一龍則迎來了事業(yè)的轉(zhuǎn)機:
他接拍了歷史劇《羋月傳》,在其中飾演秦昭襄王嬴稷——而能夠拿到這個角色,是同樣“社恐”的朱一龍第一次主動出擊的結(jié)果。
他主動找到導演表達了自己對于這個角色的理解和喜歡,并且用一天時間編輯了一條短信,直言:
“導演,你好。其實心里想,怎么還能更委婉一點,以及更誠懇一點,然后說得別攻擊性太強,或者表現(xiàn)得太急切。”
最終,朱一龍的誠意打動了導演,他拿到了角色,也因此被大部分觀眾看到。
3.十年磨一劍,終被看見
那之后,他又接拍了《新蕭十一郎》中的無垢山莊少莊主連城璧,以清新的古裝形象被業(yè)內(nèi)人士認可。
直到次年,朱一龍遇到了《鎮(zhèn)魂》中的三個角色:沈巍、黑袍使和夜尊。
為了研究三個角色的不同演法,朱一龍做了許多準備,就拿夜尊這個角色來講,在表演初次獲得異能時的反應,他沒有選擇興奮,而是害怕。
這源于開拍之前,他對于角色的深刻理解,考慮到當時的環(huán)境下,角色本身的狀況,而做出了最合理的判斷和表現(xiàn)。
因為對于朱一龍而言:“演員立足之根本是作品。”
就這樣,他終于因為堅持和努力,在30歲這一年成為了“四大流量”之一,但是在做派上,卻始終堅守著自己。
和梁朝偉一樣,朱一龍不會包裝自己、幾乎不參加任何綜藝、連代言都比同級別的藝人少得多,甚至很少參加劇組的私下聚會。
因此不少人覺得他“沒有娛樂精神”,但是朱一龍卻笑笑說:
“我就是一個無聊的人,但是我演的角色不無聊就行了。”
《鎮(zhèn)魂》之后,朱一龍又先后演了《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我的真朋友》,同時也與梁朝偉一樣,走了小熒幕完勝后沖擊大熒幕的套路。
2019年,朱一龍參演了電影《我和我的祖國》,又過了兩年,便開始拍《峰暴》《人生大事》和《穿過寒冬擁抱你》,并因此摘得“影帝”桂冠。
當然了,相比梁朝偉,他的演藝之路似乎才“剛剛”開始,想要達到對方的成就,還需要太多努力。
但是對于一個曾說過“想在中國的影史上留下一個名字”的清醒男演員而言,至少他已經(jīng)在路上了。
而觀眾只看到了他拿獎,卻鮮少有人知道,為了演好角色,朱一龍付出了什么。
拍攝《人生大事》之前,他曾跑到殯儀館體驗生活,跟殯葬師學習討論殯葬知識。
拍攝《消失的她》,朱一龍在開機前足足準備了2個多月,包括看各種犯罪題材的紀錄片,試圖在里邊找到一些可用的素材。
他認為想要捋清“何非”的人物邏輯,找到每個階段的心態(tài),就必須一遍一遍地看類似題材的人物紀實作品。
為此,朱一龍還特地為“何非”做了一個人物小傳:
“他的底色其實是個挺普通的人,但梳理完他的成長線,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欲望是如何變大的。”
結(jié)果,他終于將何非這個角色飽滿地完成出來,詮釋了一個瘋狂的男人的幾個狀態(tài):
從迷茫、陰郁到崩潰、扭曲,最終直達人物內(nèi)心,令觀眾看過之后感到不寒而栗。
這就是朱一龍,也許他天生帶著和梁朝偉一樣的氣質(zhì)以及俊俏的面容,但是總歸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但是相比其他流于表面的男演員們,相信朱一龍會走得更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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