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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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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著與電視劇有出入
成年后才懂:
宋太太與閨蜜的那段對話,徹底戳破了婚姻的底色。
戀愛與結婚,從來都是不同的。
人性的變化千千萬,誰都不能保證哪一天不會變。
妻子的自覺
現實的悲哀之處在于:
宋太太被套在了這個固定的框子里,始終無法離開。
她被迫套在“好妻子”這個殼子里,不得不成為了一個套中人。
宋太太和閨蜜逛家具店,看中一套高檔餐桌,愛不釋手。
但幾經思量,她還是選擇了放棄,然而與此同時,她的眼神中都是滿滿的歡喜。
閨蜜勸她:“喜歡就買啊,又不是買不起。”
她說:“不買!買得起也不做那冤大頭啊,一張桌子好幾萬,錢又不是天上下毛毛雨下來的,這樣的桌子,怎么地,也得兩百平米的豪宅吧”。
可這樣的話術,既是對外人展現的借口,同樣的,也是洗腦自己的工具,以宋太太的經濟實力和宋思明所擁有的權柄,她其實完全可以有資本來滿足自己這個小小的心愿,但她讓選擇了壓抑自己欲望,即便再喜歡,她都選擇了忍耐不買。
但最悲哀的是,大結局時宋太太走入宋思明和海藻的小窩時,才感受到了徹骨的諷刺與絕望:
那張她曾經撫摸過無數次,路過櫥窗店無數次想要買的家具,此時全都出現在了自己丈夫情人的家里,那是她這么多年小心謹慎為了丈夫的工作而壓抑的欲望,更是自己賣了自己弟弟的房子和父母的房子換來的!
原著中,作者形容宋太太仿佛在砧板上被剝掉鱗片垂死掙扎的魚,是一點兒都沒錯的。
而在宋思明面對危機的時候,宋太太的那段獨白,更是令多少女人都開始清醒。
“宋思明,我跟你這么多年,沒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度過了苦盡,把甘來留給了后人,你說你一回來我就給你一張臭臉,因為我實在笑不出來。我每天早上醒來枕頭都是濕的,心里都是涼的,屋里都是空的。你還要我在你回來的時候卑躬屈膝去討好你,承歡你,我做不到,我們倆好聚好散……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不談對錯,不談誰負了誰。”
原著里,宋太太同是宋思明的這段坦白局,簡直可以說是被壓抑二十多年的婚姻中最清醒的獨白。
她一直都很清楚,宋思明未必真的愛自己,愛孩子,甚至是二十多年的這個家,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之所以如此堅韌地容忍對方的背叛,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可現在的結果告訴她,時間是無法解決的問題的,因為,能解決的,早在一定的時間里都解決了,絕計不會拖延到現在。
殊不知,也正是這份忍耐,令她泥足深陷,甚至無法逃離這樣的責任束縛。
最開始,她沉迷于維護丈夫的利益,不過是相信了自己所堅持的那套“經濟學”理論。
對于宋太太而言,走在外面,所代表的,就是宋思明的臉面,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宋太太不得已要壓制她的欲望,憑借她之前的條件,宋太太本人完全可以過上夢想中的生活,但因為宋思明現如今所處的位置,她不得已要選擇過另一種生活。
女人一旦結婚,就仿佛踏入了另一個怪圈,如賈寶玉所說的一般變成了“魚眼珠”,殊不知她們走在結婚前的生活,未必是這樣的,只是礙于環境,礙于現實,礙于一切不得不妥協的事實來變得沉默世故,不為人所容。
這是她作為妻子的自覺,也是為這個家而選擇的犧牲。
這既是一種捆綁,同樣的,也是對生活的一種妥協。
婚姻里的經濟學
宋太太跟閨蜜說:
“我認真核算過成本,我覺得隱忍更符合現代經濟學。”
可見,宋太太是不甘心離婚的,因為她覺得不值得。
何況,人到中年,剛開始享受耕耘后的果實,宋太太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將果實拱手讓人。
宋太太和閨蜜說:
“換了你,你也不離,因為你不舍得把自己蚌殼里忍半生疼痛磨出來的珍珠掛在別人脖子上炫耀。”
這才是最后的真相。
或許大多數人在進入婚姻的時候是懵懂的,但往往快速清醒保證自己勝利果實的,才是多數。
男性給女性織造的愛情幻夢往往只能維持短暫的時間,只有穩固的地位和真金白銀,才是最實際的保障。
而無論是書中還是劇中,她對海藻的警告,更像是一種同為女人的善意提醒。
因為,夫妻多年,她太過了解自己的丈夫,也太過了解宋思明這個人了。
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想要的,他什么都可以利用。
如果說對海藻如今的舉動是愛,那么從前那么多其他的人呢?也就不僅僅是逢場作戲了。
現實的殘酷在于:
她明明看透了一切,也知曉一切,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在一旁無動于衷。
原著里,宋太太曾三次找到海藻進行對峙。
可這三次的對峙里,她得到的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結果,一通力氣亂用卻毫無用處。
她坐在自己曾經求而不得的高檔餐桌前,對著海藻一字一句:
“你既然都已經跟了他,好歹也算是我們家譜里不入名但卻擔個份兒的,叫什么呢?侍妾?隨伴兒?就好像三次賭/博一樣,而且出手得大方點兒,方顯自己身價。 ”
“他都告訴我了,包括你們都做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他要你給他做個門面,我也認可了。
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你們不會有什么結果的,他和你只是逢場作戲……
“他需要你給他做門面的時候,你就得在那杵著,若是以后,再有其它門面什么的,你也別抱怨,別生事。”
最后還有一句警告:
“希望你以后的丈夫,在知道你這段不堪的歷史之后,依舊把你當寶貝。”
但可悲的是:
海藻并沒有接受這段友善的勸告,而是不管不顧,繼續浸淫在宋思明給她織造的虛假幻夢里,直至迎來了慘痛的代價。
原配的悲哀
作為妻子,處在這個位置上,以目前的付出和回報來看,如果輕而易舉地放棄苦心經營的一切,那么將來得到的一切都不成正比,所以她的利益角度,不得不從宋思明和女兒的角度出發。
但情感往往是無法被計算的。
宋太太千算萬算都萬萬沒有想到,宋思明對海藻和她腹中的孩子居然動了“真情”,甚至不顧現實和理性想要放棄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這才是令宋太太最為窒息的。
經濟是一個女人在這個家中立足最重要的基礎。
但宋思明選擇把那五百萬來給海藻的時候,宋太太的心里就已經選擇放棄這個男人了——顯然,她是很想念舊情的,但可悲的是,宋思明卻不接茬。
這也正是宋太太這個原配的悲哀。
老一輩的人在接受背叛的時候,很少會選擇之間坦蕩地離婚,總是試圖用舊情來捆綁,企圖以此逼迫對方的就范或回頭,再不濟就是忍耐或者熬著,直至重現獲得自由。
但男人在面對利益時,往往是心狠的。
只有需要偽裝的時候,他們才會用“真情”來麻痹對方,甚至來以此作為借口繼續維穩婚姻,讓對方心甘情愿地做墊腳石。
問題的悲哀在于:
宋太太,其實一直都處在一個被動的地位。
分裂的婚姻底色
而說到底:
無論是對于宋太太而言,還是對于海藻而言,其實這段感情都并不成正比。
這場情感與婚姻的較量里,沒有一個人是所謂的贏家。
而說到底,這段婚姻的底色,從一開始就又問題。
宋思明最初便是因為權勢和地位的追求,而娶了宋太太,卻又渴望在海藻的身上得到曾經年少不可得之物,而選擇自爆破綻與漏洞,走入欲望織就的陷阱。
宋太太選擇為了家庭和地位而維穩這段本就破敗的婚姻,卻又渴望丈夫能夠回心轉意,再次為了家庭而回歸,最終遭遇的,卻還是宋思明用所謂的愛和回頭,為她所織就的牢籠,甚至還失去了賣掉母親和弟弟房子所換來的五百萬。
而海藻呢,一開始只是為了報答姐姐的親情,卻因為宋思明的步步誘惑與自己的不堅定,失去了最開始珍視的親情和愛情,最后,她挺著肚子在街上亂走時再次遇見小貝時的潸然淚下,也更令人覺得這段關系割裂非常。
包括最開始的情感需求。
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欲望開始,也因為欲望而結束。
最后各自離散,也不過是再現實不過的結局罷了。
作者:花語遲,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義與理性主義,專注女性成長與情感方面的寫作,勵志做一個努力寫作,熱愛閱讀的女子。
熱愛文字之美,賣字為生,相信有一天能成就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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