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的名義》中,趙德漢是個重要的線索人物。他住著老式住宅樓、騎單車上班,每個月給親媽三百塊生活費。這樣的趙德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貪官。
然而,真的假不了。在三場大戲之后,侯亮平在趙德漢的豪宅內查出了兩億多元。一面墻、一張床、一個大冰箱,趙德漢的快樂就是這樣的樸實無華。
按照常理,有了億點點小錢的趙處長應該過上奢侈腐敗、紙醉金迷的生活。詭異的是,趙德漢大口吃面、大把撈錢,到最后卻依然過著艱苦樸素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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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貪錢都是為了改變生活、吃喝玩樂,唯獨趙德漢是小心翼翼、分文不取。在事情敗露后,戰戰兢兢的趙德漢一直重復著一句話——我一分錢都沒花。這簡直是人類迷惑行為。
八輩貧農、根正苗紅——祖祖輩輩農民出身的趙德漢,口口聲聲地說自己窮怕了。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做補償性消費。大概的意思是這樣的,人一旦過慣了窮日子,突然發了一筆橫財,總會通過對物質的追求,來彌補曾經物質、精神上的缺憾。
然而,窮人既然乍富,趙處長為什么沒有出現補償性消費,反倒是選擇一分不花?
原因很簡單,他不敢。
在與侯亮平的對話中,趙德漢先后說了五次“不敢”。這從側面說明趙德漢其實也想奢侈一回、腐敗一把,但是他有賊心卻沒有賊膽。
對于自己的性格,趙德漢很是清楚。在第二場的路上,趙處長曾對侯亮平這樣說過,“我這膽小怕事,這一點部里的人都知道。”
原來,趙德漢雖然有膽收錢,卻沒膽花錢。他之所以一分錢不花,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畢竟,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何況是兩億多元的真金白銀。
那么,問題來了——趙德漢反反復復的不敢,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劇中有一處細節,在侯亮平上門反貪之時,趙德漢一邊吃面、一邊聊天,調侃著反貪干部,還不忘給自己立下廉政模范的人設。
對于侯亮平這樣的不速之客,趙德漢當時很淡定,他是這樣說的:
“同志,我覺得你們應該搞錯了,打鐵還得自身硬。正因為我這人原則性強,所以呀,才會經常遭到這樣的中傷,習慣了。”
趙德漢的這段話說得冠冕堂皇,不僅嘲笑反貪處長侯亮平,還不忘給自己洗白。
趙處長的這段話中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他經常會被紀委、反貪人員盯上。用他自己的話說,“才會經常遭到這樣的中傷,習慣了。”因此,我們可以想象的是,趙德漢已經習慣了頻繁被舉報、日常被反貪的日子。
正是有了這樣的斗爭經驗,所以他才會保持淡定、從容不迫。所以,他才會標榜自己向來原則性強、經常遭到中傷。
趙德漢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舉報,躲過了一場又一場的審查,以他膽小如鼠的性格,自然會內心恐懼、忐忑不安。雖然查無實據,但是依然對趙德漢形成了心理上的震懾。
由于經常性被人舉報、面臨調查,所以即使趙德漢有花錢的心,也沒有了花錢的膽。在反腐高壓的態勢下,趙德漢只能把這些錢藏在自己的豪宅里,空閑的時候看一看這即將豐收的莊稼,聞一聞金錢的銅臭味。
有膽貪錢沒膽花,兩億在手也白搭。
趙德漢,窮怕了;侯亮平,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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