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華和鑫仔透露,后續作品會一直延用“龍傲天”和“劉波兒”的名字,他們會盡全力追尋自己的喜劇夢想。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開播后,喜劇小組“少爺和我”憑借出色的表現,成了新一季奪冠的熱門選手。在第一次登臺的喜劇作品《少爺和我》成功出圈后,“劉波兒”和“龍傲天”的人物形象深入人心,再到后面的《警察和我》以及最新一期的《德古拉和我》,讓兩位演員鑫仔和張哲華獲得了越來越多觀眾的喜愛。
生活中,兩人雖然合作時間不長,卻早已默契十足,鑫仔肩負內容創作的重擔,張哲華則成了鑫仔不可或缺的支撐和靈感來源。二人透露,后續作品會一直沿用“龍傲天”和“劉波兒”的名字,雖然中途他們曾壓力很大,甚至開玩笑說“想要退賽”,但挺過了最難的階段,他們會盡全力追尋自己的喜劇夢想。
(資料圖片)
“少爺和我”的鑫仔(左)和張哲華,因為《一年一度喜劇大賽》被更多人認識。 受訪者供圖
初印象
安靜又不失尷尬的兩個慢熱體
張哲華和鑫仔的相識,還要追溯到《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錄制前,主辦方米未給所有參賽選手提供了幾次匹配的機會,在這樣的交流會上大家可以相互溝通、交流,最終組隊。幾次下來,鑫仔和張哲華都沒有匹配成功,直到最后一次,鑫仔帶著《少爺和我》的初級劇本,遇到了張哲華,兩人相談甚歡,“哲華當場讀本,直接就想了幾個梗,我覺得想法都很好,而且我覺得他不是那么浮躁的演員,有什么想法,會先自己過一遍腦子,然后再說出來。”鑫仔回憶,那句“無情的雨啊,就用你那冰冷的雙臂狠狠地鞭笞我吧”,就是張哲華當時加進去的。
那天,兩個人好像就是為了聊這個劇本才去的。而張哲華看到鑫仔創作的劇本后,也特別欣賞鑫仔的才華,“我發現我說的東西鑫仔馬上就能理解,而且他也很愿意接受,我當時就覺得我倆特別合拍。”張哲華說。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組成了喜劇小隊,并以這個作品的名字“少爺和我”命名小隊。鑫仔和張哲華都自稱是慢熱型人格,最開始組合在一起兩個人并不熟悉,節目組還給他們安排了公司最大的一間創排間,“就是一說話都帶回音的那種,但是屋里特別安靜。”他倆笑著說,當時兩人都有點兒放不開,不過現在彼此很了解了,屬于不用多說就心知肚明那種,所以依舊挺安靜的,“我倆屬于安安靜靜但也不尷尬的那種。”鑫仔評價說。
《少爺和我》
龍傲天獨舞,莫名其妙又非常合理
喜劇作品《少爺和我》,是鑫仔參加《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前就創作的劇本,靈感來自于那些并不是喜劇卻令人發笑的偶像劇,又根據少爺和管家這兩個身份,結合了“霸總”小說的臺詞,此外還參考了一些動漫作品。
在認識張哲華之前,鑫仔心中的“龍傲天”是略顯“油膩”的,后來確定了和張哲華的組合,鑫仔覺得張哲華的氣質很清純,“壓油”效果很好,于是兩個人又根據張哲華的特點重新定義了“龍傲天”這個人物。
“我覺得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龍傲天’,我塑造‘龍傲天’時參考的是我很喜歡的一部動漫《在下坂本,有何貴干?》。”塑造“龍傲天”,張哲華一直都想找一個立足點,讓角色更立體和豐滿,所以他很快就對標到了動漫中“坂本”這個人物上,“再加上我本身也不喜歡很油膩、純帥的表達方法,所以就總結了一個我心中的‘龍傲天’的表達。”張哲華說。
《少爺和我》中,“龍傲天”為“少爺”干掉了200個敵人后“起死回生”。 受訪者供圖
作品中當“少爺”額頭受傷后,“龍傲天”跳了一段現代舞,夸張地表達了自己的情緒,這是張哲華特意要求加進去的。“最開始,我就一直想在作品里跳一段現代舞,鑫仔也發愁不知道加在哪兒好。創排中,忽然覺得加在這塊兒好像不違和,于是展演的時候試了兩次,效果還不錯,就有了現在的版本。”張哲華說。鑫仔最喜歡的橋段正是張哲華的這段舞蹈:“感覺莫名其妙,但又非常合理。”而張哲華自己最喜歡的橋段,是“龍傲天”為了“少爺”干掉200個敵人后,倒下的那段,“前面一直都在鋪墊,最后翻出一個大梗,我就覺得很爽。”
《警察和我》
從快樂創排到絕望,差點兒想退賽
在“少爺和我”這個喜劇小隊中,鑫仔承擔著內容創作的重任,從第一個作品《少爺和我》到后面的每一個作品,鑫仔都兼任了編劇的職責。鑫仔日常的創作習慣很放松,有靈感了寫東西很快,沒靈感的時候也不喜歡逼自己,該吃吃、該玩玩,等有靈感了再動筆。《少爺和我》的劇本是鑫仔和張哲華“磨”了兩個月才出來的結果,但參賽期間,節目錄制是有時間周期和要求的,劇本創作也有了相應時間上的要求,鑫仔一度覺得自己承受不了,差點兒萌生退賽的想法。
“《警察和我》創作得就很艱難,剛開始還是快樂創排,特別高興,最后離錄制還有七八天的時候,忽然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不趕趟兒了。”鑫仔說。從不對勁兒到絕望是一個發展很快速的過程,最后一次展演是節目錄制前兩天。那天張哲華和鑫仔到了展演現場,倆人卻一點兒上臺的沖動都沒有,“讀本就是讀不動,也不想演。”最后,當全部小隊都展演結束,只有“少爺和我”放棄了這次展演的機會,“就是不想演,當時我倆很絕望。”鑫仔說。
從《警察和我》(上圖)到剛剛播出的《德古拉和我》(下圖),都延續了“傲天”和“劉波兒”的角色名。 受訪者供圖
作為編劇,鑫仔習慣一個人創作,“劇本無非是結構和邏輯,我得自己先想明白,才能再去跟別人說是怎么回事。”但《警察和我》的創作過程中,他在邏輯這塊兒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個故事既要合理又要好笑,但是合理的部分多一點,就變得沒那么好笑,好笑的部分多一點就顯得不合理,也就沒那么好笑了。”最終,鑫仔摸索出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包袱中把事兒說明白。“還要感謝我們的創作指導和表演 指導,我們崩潰后,大家幫我們一點點梳理,就有了最終呈現出來的作品。”最終《警察和我》呈現出來的效果還是比較讓觀眾滿意的,大家對“少爺和我”這個組合也多了幾分期待。作品中,“龍傲天”和“劉波兒”這兩個名字也在后面一系列作品中得到了延續,“從第二個作品《警察和我》開始,我們就發現,這兩個名字套進去一點兒都不違和,就一直沿用了。”
關于演員和喜劇這條路
張哲華
喜劇是個開始,但不局限于喜劇
張哲華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上學的時候學校經常會排很多傳統戲劇,有一次他參演話劇《大荒野》,故事講述了北大荒時期東北兩個孤獨老人的故事,“那是個悲劇,但我上去一演,說完臺詞,臺下就開始笑。”這件事并沒有打擊到張哲華,反而讓他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在喜劇上有點兒天賦。
在中戲上學時,張哲華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喜劇特質。 圖片來自其微博
大學畢業后,正好有一個喜劇類的節目找到他,主要就是演小品,張哲華最終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他也發現自己還挺喜歡喜劇的。再后來,陸陸續續找來的都是有點兒喜劇色彩的角色。
生活中,張哲華也是個特別樂觀的人,正是他的樂觀,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鑫仔這幾個月的創作心情。
作為演員,除了喜劇領域,張哲華也希望自己能挑戰更多類型的角色,“現在雖然是通過喜劇被大家認識的,但我相信,無論什么樣的角色,只要我通過自己的表演,把角色立住,大家對我的能力有了信任,就會撕掉標簽,敢于給我更多類型的角色。”很快,張哲華主演的喜劇《我不是詩仙啊》即將播出,在劇中他飾演一個“不那么著調”的李白,“希望給大家帶來不一樣的感覺吧”,張哲華說。
鑫仔
前澡堂子老板,找到適合接下茬兒的地方
鑫仔回憶起童年時期,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幽默的小孩,直到上了初中,他開始接老師的下茬兒,而且總能接得很準。“按現在人的說法就是吐槽吐得非常精準。”甚至在老師眼里,覺得他是一個怪人。
他覺得對自己影響很大的就是從小一直都在看的傳統小品,尤其對一個東北小孩來說,每年春晚小品,《曲苑雜壇》《正大綜藝》這些節目都算是他喜劇路上的引路人。后來上了大學,鑫仔學了財務管理專業,《中級會計實務》,滿分100,他能考98分。也是這個時期,他在網絡上接觸到了國外的喜劇視頻,“我發現他們的喜劇邏輯跟我們有點兒不一樣,特別新鮮。”
畢業后,鑫仔順理成章地干了三年會計,一眼望到頭的生活實在讓他感覺憋悶,于是他辭職開了一家澡堂子,“那個時候就想做點兒小生意,因為可以聽自己的,但真的聽自己的之后,澡堂子就干黃了。”鑫仔調侃說。
鑫仔靠著自己善于接下茬兒的本事,找到了喜歡的工作——脫口秀演員。 圖片來自其微博
有一次,鑫仔在搜索了當地單口喜劇俱樂部后,大著膽子主動報名嘗試講了一次開放麥,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喜劇儲備和接下茬兒的能力有了用武之地,于是這個倒閉澡堂的前老板開始了自己的脫口秀演員生涯。鑫仔表示,目前來看喜劇這條路他會一直走下去,這次參加《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獲得了那么多人的喜愛,更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新京報記者 張坤玉
首席編輯 吳冬妮
校對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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