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殺手》劇組主創亮相戛納首映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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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當地時間5月20日晚,第76屆戛納電影節最重磅的非競賽展映片——大導演馬丁-斯科塞斯和“小李子”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第N次合作的新片《花月殺手》舉行了全球盛大首映。
這部長達206分鐘(將近3個半小時)的巨制,沒能收獲期待中的爆炸性口碑。外媒肯定了老馬丁呈現這個本身就引人入勝的故事的傳統功力,但也認為整體實在是過于枯燥漫長……
搜狐電影獨家專稿(編譯/耷子 來源《綜藝》等)
在這部電影中,羅伯特-德尼羅打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屁股,這個鏡頭暗示我們——誰讓馬丁-斯科塞斯花三個半小時講述《花月殺手》,誰就應該受到懲罰,你其實可以花更少的時間去閱讀大衛-格蘭引人入勝的原著小說。
影片的故事發生在20世紀20年代,這是一個關于謀殺奧色治族印第安人而竊取資源的驚天陰謀,同時你也能了解到埃德加-胡佛和聯邦調查局是如何利用這個案件來確立他們在美國執法中的地位的。警告,前方有劇透。
世界影壇的傳奇人物馬丁-斯科塞斯,多年來一直在與制片公司的高管們抗爭,比如,在拍攝《紐約黑幫》時,他就與哈維-韋恩斯坦針鋒相對。現在他贏了,他可以用他認為最合適的方式來講故事。但問題是,與其說這部206分鐘的《花月殺手》(比《愛爾蘭人》短4分鐘)是一部史詩電影,不如說是一部迷你劇。
這沒問題,可是這部影片是為大銀幕拍攝的,蘋果公司已經承諾將在今年秋天通過院線發行該片,如果片長只是接近兩個小時,《花月殺手》就會大獲成功,但如果影片比《最長的一天》還要長,那么大多數人就會等著在家里觀看。這就是為什么需要有人站出來告訴馬丁-斯科塞斯,你必須控制住你自己,而且應該在他開拍之前就告訴他,因為敘事節奏是確定的,而斯科塞斯在開拍后就不可能很好地精縮了。
目前看來,《花月殺手》仍然擁有一個引人入勝的真實故事,斯科塞斯和聯合編劇埃里克-羅斯對原著進行了改編,把一個標準的白人救世主偵探小說,改編成了一個讓人在道德判斷上更棘手的故事——它講述了白人罪犯是如何策劃和實施謀殺的。
從風格上看,這像是一部年輕人的電影。影片一開始就非常吸引人,羅比-羅伯遜的配樂營造了極強的緊張感。但它一直持續著,直到我們關心的每個人都死了,垂死或入獄,然后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等待。
很久以前,奧色治族被美國政府強迫放棄世代生活的家園,搬遷到不受歡迎的俄克拉荷馬州。當他們在那里發現石油時,這個部落一夜暴富。石油噴涌而出的場景讓人想起了《血色將至》,就像德尼羅和“小李子”之間的拍打讓人想起了電影的結局一樣,不過我覺得《天堂之門》似乎更適合拿來對比——慢動作的大屠殺,道德上的審視,陷入細節泥潭的尷尬。
斯科塞斯把鏡頭對準了奧色治族的繁榮時期,他們當時成了最富有的美國人,這要歸功于他們土地上的無數石油井架,但這也使得他們成為了被利用的靶子。影片一開始,導演就把奧色治謀殺案和1921年塔爾薩大屠殺直接聯系在一起,這兩起案件都源于白人主義者無法忍受別人的財富積累,他們希望通過有利于自己的法律體系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就像影片《好家伙》那樣,斯科塞斯在鏡頭前展示了六起可疑的死亡事件,其中包括一起“自殺”。我們看到有人朝一個奧色治族女人的胸部開槍,然后把槍放在她的手附近。
萊昂納多飾演的一戰老兵歐內斯特剛剛搬到這里,他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很快,他也參與了謀殺。歐內斯特下車后的第一站,是他叔叔威廉-金-黑爾的家,黑爾的朋友(羅伯特-德尼羅飾)歡迎他的到來——他很高興有了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計劃開始了,但歐內斯特并沒有發覺。黑爾需要他娶莫莉-凱爾(莉莉-格萊斯頓飾)為妻,這是一個奧色治族女人,她非常敏感,似乎能看出這是一個騙局,但她又太過信任別人,無法想象她的追求者有多么險惡。同時,她身邊的親戚接連死去,死因都很可疑。她的一個妹妹死于一種奇怪的疾病,另一個則是后腦勺中了一顆子彈,第三個死于一場巨大的爆炸,把一英里內所有的窗戶都炸飛了。
毫無疑問,這些罪行太可怕了。為了讓觀眾感受到那種逼真的驚恐感,斯科塞斯把受害者血淋淋的頭骨推到了我們面前,他很清楚觀眾渴望這種刺激。考慮到驚人的片長,謀殺橋段反常地成為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觀眾在經歷漫長枯燥的劇情后,迎來一個可怕的處決。每一次死亡發生后,家庭的財富都流向莫莉,如果她死了,那么她的財產可以合法地傳給她的丈夫,就像黑爾所計劃的那樣。
從罪犯的角度來呈現這個案件,把大多數奧色治族人變成了美化的群眾演員,這是斯科塞斯的經典手法,就像《賭城風云》中追溯拉斯維加斯作為黑幫天堂的根源一樣。這位導演一直對腐敗、暴力和地下交易深深著迷,在格蘭的書里這些都有。
在電影的大部分時間里,萊昂納多都在皺眉,而格萊斯頓飾演的莫莉非常有同情心,當歐內斯特用被污染的胰島素慢慢毒害她時,我們感到一種徹底的恐懼。萊昂納多從來沒有扮演過如此陰暗的角色,他大膽地讓我們跟隨歐內斯特經歷了一個冷酷的“煤氣燈下”式的陰謀,偷走了他妻子的財產。
這個國家對印第安人有著一種矛盾的心理,這使他們實施陰謀時變得容易,影片展現了一些騙術,比如證明奧色治族的“無能”,這樣就會指派白人管理他們的信托基金。還有一些人向土著人索要天價,或者為他們的債務投保,就像黑爾在殺死亨利-羅安(威廉-貝勒飾)之前所做的那樣。黑爾有著很好的政治資本,他有權力并且有勇氣實施他的瘋狂計劃。德尼羅沒有流露出他的口是心非,而是展現了他的魅力,他是費爾法克斯鎮每個人的教父,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背地里真實的樣子。
顯然,格蘭在原著中講述的故事是關于犯罪的調查,但是這部電影給觀眾展現的更多的是兇手,以及這場陰謀是如何影響奧色治族的。片中,斯科塞斯幾次帶我們進入部落會議,土著人抱怨沒有人關心發生在他們遭遇的謀殺,如果他們想調查就得自己付錢。最終,他們派了一名代表前往華盛頓特區的印第安事務辦公室,而那名代表也被人用棍棒打死了。當胡佛派出前德州騎警湯姆-懷特(杰西-普萊蒙飾)時,歐內斯特和黑爾幾乎都不搭理他。
最終,懷特破了這個案子,這是FBI的榮耀,然而這部分戛然而止,因為莫莉要死了。正如她的母親在去世前看到的貓頭鷹所預兆的那樣,這個曾經驕傲、堅忍的女人看著她大腹便便的丈夫,看著那張可憐的臉,讓他說說他都給自己帶來了什么,這個場景令人不寒而栗。
斯科塞斯圍繞歐內斯特的選擇構建了整部電影持久的高潮:他是會保護黑爾到最后,還是會作證指控他的叔叔,拯救莫莉?這個決定取決于他的孩子們,他們在之前的三個小時里并不怎么受關注。
那么,斯科塞斯是如何讓劇情看起來更合理的呢?影片在俄克拉何馬州取景拍攝,他和攝影師羅德里戈-普列托讓觀眾沉浸在這片石油資源豐富的土地,穿插著街頭比賽和市中心游行,還有一個鏡頭令人驚嘆,在黑爾的土地上,他的牛在燃燒。野餐和聚會將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置于一個獨特的時間和空間。
在古老的奧色治族歷史書里有這樣一個問題:“你能在這張圖片里找到狼嗎?”,這句話概括了斯科塞斯為觀眾設定的挑戰。塞爾瑪-斯昆梅克的剪輯沒有跟隨法庭戲結束,而是用廣播節目對案件的總結作為了結尾。對于一部耗時持久的電影來說,這樣的結尾實在是太草率了,這也告訴了我們,沒有人會對斯科塞斯說不,因為如果可以的話,一個小時前就應該對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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