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無利不起早,妖文必有利益在。
文丨BT財經 張津京
這兩天連花清瘟這款中成藥上了熱搜,關鍵過程非常詭異。
先是一家名為“睡前消息編輯部”的自媒體賬號,4月10日在微信公眾號發布了文章《睡前消息417文稿:世衛組織“推薦”連花清瘟,誰告訴你的?》,第二天上午又在自家微博賬號再次發布了文章,第三天又將文章改編成視頻在微博賬號發布。
這篇《睡前消息417文稿:世衛組織“推薦”連花清瘟,誰告訴你的?》文章在微信上發布后迅速傳播,哪怕是在二條位置閱讀量也超過8.8萬。也許是看到圖文閱讀不錯,又改成視頻傳播。
該文章通篇是在利用看似科學研究的方法,將之前媒體報道關于“世衛組織推薦中醫藥應對新冠疫情”的消息進行解讀,表明這些報道中隱喻連花清瘟是世衛組織推薦藥品的信息有誤,捎帶通過采訪一些西醫醫師,企圖證明這是一場由國內媒體和以嶺藥業(連花清瘟制造商)共同制造的新聞事件,以期扭曲國內讀者對中成藥的認知。
原本這件事情或在小范圍內傳播,但4月14日,“萬達公子”王思聰轉發了這個視頻并配發點評表示:“證監會應嚴查以嶺藥業。現在在中國能看到一個嚴謹、敢于求證、有良心、敢說真話的媒體,實在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王思聰隨后迅速刪掉了這個微博,但由于其身為大V的影響力和潛在的關系網,這一篇“睡前消息編輯部”的新聞和視頻,在龐大的人群中得到了傳播。4月12日還只有幾十萬播放量的該視頻,到15日上午閱讀量已經超過千萬。
如果說“睡前消息編輯部”文章打響了“第一槍”,隨后的王思聰和丁香醫生對連花清瘟就是形成了“圍剿之勢”。
4月17日凌晨0點22分,丁香醫生發布了一條特殊的公眾號推文,標題同樣劍指連花清瘟,文章稱“用連花清瘟無法防治新冠”。
這篇文章通篇用各種醫療數據企圖論證連花清瘟無法防治新冠,而且在上一篇“睡前消息編輯部”發布的內容指責連花清瘟被媒體過度消費之外,還祭出了雙盲實驗的大殺器,表明這一款中成藥其實預防新冠的機理并未明確,呼吁大家不要使用。
而且為了激起共情,丁香醫生還表示上海此次給每個家庭發放連花清瘟,大大占用了輸送物資的資源,甚至引用一個無法確認的對話截圖,就想表明大概有1/3的運輸資源被占用。
丁香醫生和“睡前消息編輯部”同樣的操作,17日中午12點再次推出圍剿連花清瘟的文章(大V可以每日推送兩次),標題居然是《疫情之下,居家隔離是否可行?》,不僅繼續圍剿連花清瘟,甚至向動態清零政策開刀。
雖然這篇文章中扭扭捏捏的表示,中國選擇集中隔離是一個根據實際情況的決策,但該文章在最后兩部分開始大肆鼓吹新加坡與病毒并存的成功經驗,并開始設想未來居家隔離也就是共存狀態下,居民需要做好哪些準備。
一下子連花清瘟變成了熱搜榜的第二名,而生產商以嶺藥業也連續兩日跌停。關鍵就在4月16日,也就是丁香醫生趕著凌晨都要發稿的前一天,上海藥業進口了2萬盒輝瑞關于新冠疫情治療的所謂“神藥”。
這中間的關聯性才引發我們深思。
一套流暢的操控手法
如果仔細分析這次圍剿連花清瘟事件會發現,丁香醫生對這件事情的操作手法沒有跳出每一次因疫情封城“大量公知”攻擊國家政策那些套路。
這套操作手法,目的就是為了調動讀者的情緒,從而對國家或者地方政府的管理產生不信任,最終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首先,這套方法的核心是要樹立一個能激發所有人義憤的“靶子”。
武漢因疫情封城時期冒出了“方方日記”以及力挺方方的文章,把“封城等于草菅人命”的“結論”放到了所有中國人的面前;而到了西安封城的時候,攻擊“地方政府無能”就成為這些“公知”的觀點;眼下上海因疫情停擺,他們企圖把“集中隔離等于草菅人命”變成讓互聯網讀者共情的話題。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文章一定會選擇一個“靶子”,并通過瘋狂打擊這個靶子,實現他們引起讀者情緒的目的,此次丁香醫生的文章同樣找上了連花清瘟這個“靶子”。
丁香醫生完全繞過治病救人的本職工作,拿著連花清瘟不能預防新冠這一點大做文章。這個問題其實早有答案,國家出臺的第9個新冠的指導意見,到上海自己的相應治療手冊,從沒有明確指出過連花清瘟可以預防新冠。國家藥監局下發的《藥品補充申請批件》僅批準連花清瘟可用于治療新冠病毒性肺炎輕型、普通型引起的發熱、咳嗽、乏力癥狀。
以嶺藥業在最新回應中也表明:連花清瘟預防新冠肺炎研究已經發表。
針對質疑連花清瘟的治療、預防新冠療效相關輿論,以嶺藥業在投資者平臺回應稱,連花清瘟是以絡病理論為指導研發的創新專利中藥,先后列入國家衛健委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發布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第四/五/六/七/八/九版)及20余個省市的新冠肺炎診療方案。
以嶺藥業還在回應中表明,國內多家權威科研機構圍繞連花清瘟抗新冠肺炎開展了系列基礎與臨床研究,形成了防治新冠肺炎“細胞-動物-預防用藥-臨床治療”證據鏈,實驗證實該藥對新冠病毒原始毒株及其變異毒株德爾塔、奧密克戎等均有明顯抑制作用;目前已發表實驗與臨床研究論文35篇(國外發表15篇),其中《連花清瘟膠囊預防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研究:前瞻性開放標簽對照試驗》真實世界研究論文發表于國際期刊Evidence-Based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研究結果證實:連花清瘟干預組核酸檢測陽性率0.27%顯著低于對照組陽性率1.14%(具有統計學意義),密接人群預防應用連花清瘟可降低新冠肺炎陽性感染率達76%,同時安全性良好。
但丁香醫生就是自以為找到了一個“宣傳漏洞”,并期望通過這件事能調動起讀者的情緒。丁香醫生發布的另一條推文,還在不停的推薦向新加坡學習與病毒共存,其真實目的昭然若揭,細思之下不免讓人身上一冷。
其次,找到“靶子”之后,一定要用看似科學的方法去論證。不管想表達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碼看起來過程一定有理有據。
為了表現這一點,方方在日記中捏造火化廠遍地都是手機的情景;西安、上海封城時,部分大V的文章把發生的事件掐頭去尾,只保留對他們有利的那部分。比如前幾天傳的非常激烈的上海幼兒母親抱著發高燒的孩子尋求幫助的視頻,傳播特別廣影響特別壞。單看這個視頻體現出的就是一個政府及相關醫療機構冷血無情的形象,可事實的真相是經過居委會協調,120早晨已經將這對母子接走并做了治療,目前孩子已無大礙。
這些被炒作的事件發展走向及結果,這些大V開始選擇性“失明”,他們要的只是前面可以煽動讀者情緒的部分。
丁香醫生這篇稿子也是一樣。看似用科學分析在作科普,用了大量的證據去證明這不是新冠的預防藥,其實讀者已經掉進了他的文字邏輯和心里暗示里。看完這么多文字,許多讀者潛意識開始對連花清瘟產生抵觸情緒。
第三,這些“公知”往往把一切事情都往最壞處去做設計。比如封城期間企業遇到經營困難,原本政府部門正在想方設法研究對策,這些大V卻千方百計的讓讀者認為合理管控就會損害經濟發展,未來這些企業會永遠消失,他們的潛意識就是只有“防疫躺平”經濟才有出路。
這一套非常完整的操作手法已經成為“模板”,從武漢抗疫開始的每一個相關事件,背后或都有這些人在興風作浪。
他們到底為了什么呢?
連花清瘟動了誰的蛋糕
說白了,詭異的行為往往背后都只是一個“利”字,這些拼盡全力不停想方設法,把各種社會事件包裝成撕裂社會武器的大V們,是為了自己利益所在。
其實,不論是第1個對連花清瘟發起圍剿的“睡前消息編輯部”,還是“丁香醫生”、王思聰,他們要么辦公地點和公司注冊在上海,要么經常往來于上海和北京之間。
換句話說,上海這個城市其實跟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
更有意思的是,4月5日,在上海市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布會上,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曙光醫院院長、中醫疫病防治基地負責人房敏指出,中醫藥在新冠疫情防控中發揮了積極作用,臨床數據初步表明,在加快出院率、阻斷進展方面顯示了獨特優勢,中醫師隊伍發揮了積極作用,中藥抗疫方劑深受患者歡迎。
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終身教授吳銀根表示,上海中醫專家根據臨床表現和救治經驗,對于輕癥病人或者無癥狀感染者服用連花清瘟膠囊,經過新的實驗證明對奧密克戎病毒有很好的抑制作用,對奧密克戎造成的細胞損傷也有作用。
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急救醫學科主任方邦江同樣表示,一般來說,連花清瘟膠囊只適合于輕癥發燒的病人和普通型有肺炎的病人,但不適合用作預防用藥。中草藥含有的電解質很多,脾胃功能不佳、有胃潰瘍、肝腎功能不好的人不適合服用該藥。不適當的預防措施需要引起重視。
張伯禮指出“抹黑中藥”背后是利益造成的,因為中藥產業已經超過1萬億,“這動了很多西方化工藥廠的奶酪,他們就會不遺余力想辦法搶回原本屬于他們的市場份額。”
中藥被黑不是第一次,連花清瘟在上海防疫進入關鍵時期,突遭知名自媒體群起而攻之,背后錯綜復雜的關聯性,讓我們感到深入骨子里的寒冷。
上海的吳銀根教授明確的指出中藥在治療新冠肺炎及變異株感染中能起到明顯作用,吳銀根教授認為,新冠肺炎變異株感染病屬濕毒疫,這是一種以濕和毒為最主要病因的疾病,用的方法是解熱毒、化濕毒、祛瘀毒作為主要治療的法則,在前一個階段治療當中發現用了中醫中藥以后,病人核酸轉陰時間能縮短,其他癥狀跟狀態調整也是比較好的。
此外,據香港《星島日報》1月25日報道,由于香港新冠疫情再起,坊間興起連花清瘟膠囊購買熱潮。不僅香港搶購連花清瘟,還有新加坡、馬來西亞及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等國家在2022年都出現了搶購連花清瘟的熱潮,如果連花清瘟這款中成藥沒有效果,那么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形?
另外,即便中藥在某些藥理數據上比西藥差也不應成為攻擊中藥的理由,中國向來倡導中西醫協同發展,中藥也從來沒有排斥過西藥,西藥為什么非要置中藥于死地?
如果不調整這樣的心態,未來是否還會有更多被繼續抹黑的“連花清瘟們”?
#以嶺藥業回應連花清瘟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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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為了快速降低人群中新冠陽性病例的數量,幫助患病家庭迅速擺脫窘境,上海給群體配發的物資之中,就有連花清瘟膠囊。
很多上海人也在自己的朋友圈曬過這個膠囊,而且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款治療藥物,上海大部分居委會在散發藥物的時候也告訴居民,只有在出現癥狀之后才能服用。
但可惜這些自媒體就是“選擇性失明”。
另外上海市政府給居民發放的藥品不僅僅有連花清瘟,通過梳理會發現,上海給市民發的還有玉屏風顆粒、疏風解毒膠囊、藿香正氣膠囊、以及中藥湯劑和中草藥。而發連花清瘟比較多的原因是捐贈的多,價格便宜,包裝簡單方便分發,且寫入了最新的新冠治療方案,關鍵是效果還好,歷經多地多次疫情的檢驗,社會認可度高。
更耐人尋味的是,丁香醫生的公號往前翻文章記錄會發現,3月18日中國進口第1批輝瑞神藥的時候,丁香醫生不遺余力的對此進行了轉發和宣傳,并“肉麻”的表示“來了,我們抗疫武器又多了一件。”
丁香醫生4月17日發的圍剿連花清瘟的文章要和宣傳輝瑞“神藥”的文章連起來看,一邊攻擊中藥治療新冠的核心藥品連花清瘟,試圖將這款藥物從習慣治療的必選清單中剔除,一邊賣力宣傳輝瑞2300塊一盒的進口“神藥”;還同時呼吁放開與病毒共存,如果真正這么做,那么中國每天發生的新冠感染量,恐怕都得以百萬人乃至千萬人計算,輝瑞“神藥”的市場將變得無限大。
其實,丁香醫生為輝瑞搖旗吶喊,一點都不新鮮。因為從2020年開始,丁香醫生已經成為輝瑞在中國合作最深的醫療資訊和服務平臺之一。
根據新京報報道顯示,2020年11月25日,丁香園上線疫苗服務平臺,可提供疫苗科普、接種預約等服務,其中輝瑞、賽諾菲已經與丁香醫生在疫苗科普領域展開合作。這個新聞在36氪等平臺上也有相應的報道,可以證明是真實有效。
某種意義上,丁香醫生已經成為輝瑞、默沙東等國際知名醫藥公司在中國的利益合伙人,此次輝瑞治療新冠神藥進口之后,丁香醫生迅速開展甘為馬前卒的媒體傳播行動,完全符合他自己的真實“人設”。
再說“萬達公子”王思聰,很多人并不知道的是萬達集團在這兩年向輕資產化轉型,效果明顯。醫療企業和醫療服務其實是萬達希望深入的一個領域,王健林試圖跟復星集團學習,打造新的像復星一樣的“醫療帝國”。
也因此,早在2019年6月25日,萬達集團與美國匹茲堡大學就簽訂合作意向書。據媒體報道,在這之前,萬達已經于2016年跟英國國際醫療集團簽訂協議,在中國投資新建大型醫院,總投資額超過150億元,而根據相應的規劃,在2017年萬達集團在醫療領域的投資將超過1400億元。
某種意義上現在的萬達早已變成一個醫療+商業地產服務的集團,而匹斯堡大學作為萬達重要的科研力量合作伙伴,絕大多數醫學院的教授還同時在輝瑞等醫藥巨頭兼職。
這中間的層層關系讓人產生了無限遐想,王思聰轉發那條新聞,到底是無意而為還是有意為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特別好笑的是,所有被帶節奏并拼命轉發丁香醫生這條推文的上海讀者,可能已經忘了家里收到的幾盒連花清瘟,是上海市政府收到以嶺藥業的捐贈免費發放給所有居民的,即使去購買每盒價格也只有20元左右;而被他們吹上天的輝瑞治療新冠“神藥”,一盒要2300元人民幣。
現在,我們國家有信心動態清零,因此國家醫保對這種急需的藥物進行了兜底支付。但如果真像這些大V所吹噓的那樣,放開疫情管控,感染人數激增,恐怕醫保不可能負擔這種昂貴“神藥”的價格,最終還會落在老百姓頭上。
到那時,不知道這些被困在信息繭房里群情激憤的“市民”作何感想?
妖文背后必有資本
圍剿連花清瘟的事情原點是一家自媒體賬號,那家自媒體更多的想法可能只是博個眼球和蹭個熱度。但被丁香醫生這種科普大號“帶節奏”之后,整個事件就迅速變了味。
天眼查信息顯示,丁香園大股東是觀瀾網絡(杭州)有限公司,而這家企業是一個海外資本獨資實體,100%控股方是來自香港的Ting Ting (HK) Limited。根據融資時間表顯示,2010年丁香園首次融資即獲得美國資本「DCM資本」投資,規模達200萬美元;此后2012年B輪融資吸納了順為,規模達千萬美元;2014年C輪融資吸納了騰訊,規模達7000萬美元。
2018年D輪融資投資方竟然不詳,而投資規模直接達到1億美元體量。根據多方查詢的信息顯示,疑似淡馬錫借國內資本過橋入股。而淡馬錫恰恰是輝瑞最核心的供應商和合作伙伴Biontech的投資人和控股方。
換句話說,現在沒法不讓人懷疑,這個想方設法要把連花清瘟抹黑到根本看不見的丁香醫生,其背后資本方與輝瑞的“神藥”是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根據第9版的國家治療新冠相應指導意見,連花清瘟對于輕癥特別有效,對于預防沒有基礎病的輕癥病人轉重癥也很有效。而這兩點恰恰是輝瑞“神藥”重點宣傳的。
實際上,每一個不合理的情況發生之后一定是有原因存在。
張伯禮院士就曾在視頻節目中正式表態,很多黑中醫的事件背后居然都有跨國集團的身影。他的原話是:“通過這次武漢抗疫,我才發現還真有中國敗類拿到外國跨國集團的錢,不宜余力抹黑中藥,試圖為進口高昂原藥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