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陜西日報
新時代兒童電影的新探索
——評電影《閃亮的軍號》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張阿利
近期,由陜西導演韓天善創作的電影《閃亮的軍號》在全國院線上映。該片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鄭思源放暑假后從西安回到老家銅川照金看望爺爺鄭紅兵(牛犇飾演),無意間接觸到爺爺珍藏多年的寶物木質軍號,了解到軍號背后的革命故事;在參與照金紅軍小學的“小紅軍夏令營”活動后,原來體力不足、意志力薄弱的鄭思源在與爺爺、教官、同學們的相處中,尤其在了解到以照金為中心的陜甘邊革命根據地歷史、感受到照金精神后逐漸成長,對爺爺的理解更加深刻、情感更加深厚,鄭思源和小伙伴們的團結協作精神更強,意志也更加堅定。
影片建構了一個歷史與現實相互鏈接,祖輩與孫輩思想、情感傳承并相互認同的獨特敘事空間。導演選取獨特的視角和題材,緊扣當下城市孩子面臨的一些現實問題,通過寓教于樂的方式使孩子們自然而然接受紅色革命歷史教育、傳承紅色基因。可以看到,影片為觀眾建構了爺爺和孫子這一對特殊的人物關系,這種關系與紅色基因的傳承相呼應,也在當下主場景影像敘事中應用了歷史閃回的敘事手法。
由表演藝術家牛犇飾演的爺爺鄭紅兵,長期堅持居住在山中老屋,他珍藏著那把父親傳承下來的老軍號,并向人們不斷講述過往的革命歷史。鄭紅兵對老屋和老軍號的堅守不乏象征意義。孫子與爺爺圍繞老軍號展開故事沖突,展示了孫子鄭思源對老軍號由不理解到理解,也是對爺爺由不理解到理解的思想、情感的轉變過程。
影片運用充滿童趣的兒童化視域進行展現,借助游戲化的夏令營,建構了影片的敘事基礎和情節構成。導演抓住少年兒童的游戲心態和行為特點,在鄭思源剛剛到山村時,村里孩子用野狼嚎叫的聲音這一特殊方式來迎接城里來的小朋友。沒想到,山里孩子們的游戲方式卻引起城里孩子鄭思源的誤解,鬧出笑話。為了消弭誤解,山里孩子們悄悄把蘋果、核桃等擺放到鄭爺爺家院子的小石桌上,以求獲得鄭思源的原諒。
影片中,導演還特別引入夏令營這一游戲性敘事結構,兩支隊伍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競爭,最終同時抵達目的地。片中小朋友們“全副武裝”,身著迷彩服,配備現代化的無人機等裝備,吸引了兒童觀眾的目光和注意力。應該說,尊重兒童的語言心理特點、行為方式與思想情感等,都反映出這部兒童電影在童趣意蘊方面的自覺追求和突出特色,實現了良好的藝術效果。
影片以軍號這一特殊物象營造出飽含深意的影像意蘊,將富有地域特色的照金景觀與深層表達的照金精神加以深度融合。創作者的初衷并非僅僅是為了表達當下少年兒童小小的生活遭遇,影片中軍號作為影像敘事的意象主角,仿佛一個被歷史化和當下化的既虛擬又現實的特殊物象,爺爺珍藏的軍號以及博物館里陳列的木質軍號,都承載著父輩光榮的革命歷史,涌動著豪邁的革命激情。而孩子們夏令營隊伍里的金屬軍號,展示的是歷史的傳承和紅色基因的延續。
當鄭思源因體能比拼受阻泄氣而離開夏令營營區的時候,爺爺鄭紅兵在山梁上吹響軍號感召著孫子重新回歸團隊;當大家找不到在山里負傷的爺爺時,鄭思源吹響的軍號成為最動聽、最嘹亮的聲音,成為連接起爺孫感情的心聲。鄭思源最后離開這片土地時,孩子們的軍號聲充滿依依不舍之情。
可以說,以軍號為結構線索的敘事在影片中編織出了一個個生動鮮活的場景。此外,影片中大量關于陜甘邊革命根據地照金紀念館、薛家寨革命舊址、陳家坡會議舊址、照金北梁紅軍小學等的植入展現,都呈現出照金特有的大環境,這里也是主人公們生存和活動的大背景。鄭思源由外界進入這一環境,并在此環境中耳濡目染不斷進步,無疑也是新時代紅色基因對少年兒童產生影響的有力表達,叫人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