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娛樂訊(幗杰、Constance/文)北京2022年冬奧會官方電影《北京2022》在戛納電影節期間進行了市場特別放映,導演陸川也來到戛納,與歐洲觀眾及媒體進行了面對面的交流。
將這樣一部“主流”華語影片推薦到國際市場,是一件極具挑戰又十分值得的事情,于是我們在影片放映后與陸川導演聊了聊《北京2022》的誕生和未來。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搜狐娛樂: 最初您是有怎樣一個契機或者想法來拍攝這部紀錄片?
陸川:其實也是被選擇的,當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的時候,我挺認真地想了一想,第一不知道將來這個片子出來會是什么樣子,因為有這么多電視媒體都在搜刮似的在抓這些素材,電影還能拍到什么?第二就是這樣的電影在這樣一個時代,觀眾還會再去電影院看嗎?這些都是我當時憂慮的點。
但是后來會覺得,可能我們受的都是傳統電影教育吧,如果有機會用影像去記錄歷史,尤其是這么重要的一個歷史,而且它又特別的難,我就覺得,也許我們能很勇敢地去觸碰一些可能不太被關注到,或者不太被允許關注到的那些競技領域的東西,也許能拿出很不一樣的東西來。就是好奇心吧,還有就是有一點野心,想去做這么一個歷史性的東西,想去試一下。
搜狐娛樂:您剛剛提到了您的兩個擔憂,現在片子做好之后,這兩個擔憂還存在嗎,達到了您最初想要實現的效果嗎?
陸川:這事兒做完之后我心里還蠻平靜的。我記得混錄完我看了一遍,我覺得不管怎么樣這電影是能留下的。因為它紀錄片嘛,在國內你覺得會有多少人能趨之若鶩,塞滿電影院的去看一個紀錄片?我覺得是不太可能。但是這個片子從頭到尾的完成度,我覺得我是對得起這個項目。
如果完全撒開了做,它可能會更尖銳一些,矛盾沖突會更強烈。整個調性就會更強烈一些。但是因為畢竟是這個題材,所以應該說是有一些東西被收斂起來了,但是整體看下來我覺得是把整件事兜住了。
搜狐娛樂: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印象最深的是關于北京的空鏡。您個人從5歲就跟家人移居到北京,在北京長大,您在拍攝的時候,有沒有把自己對北京的一些私人情感和個人經歷注入到這部紀錄片里?
陸川:對,因為我覺得北京在電影里面是一個角色,如果可能的話,我是愿意放更多的空鏡進去。我們要求每個團隊隨時隨地都要抓空鏡,而且我們希望不要拍出宣傳片的味兒來,得有態度。這句話聽起來也比較含混,實際上最后的結果就是,團隊經常支著機器就開始拍空鏡,看到有好的感覺就拍下來,也有專門的團隊去補了一些空鏡。北京是一個角色,它承載了這場盛會,也承載了太多普通人的喜怒哀樂,而它自己就很沉默地在那里支撐著這件事。
我從小在北京長大,很多記憶中的東西已經沒法再去還原了,如今只能把我想象中的、感受中的那個北京表現出來,比如像故宮屋脊上的風雪。我會覺得,甭管外部的變化多么復雜,北京還是北京,特穩地在那兒,在風雪中屹立的那種感覺。
搜狐娛樂:您在拍紀錄片時有沒有什么參考呢,或者說您對于紀錄片的私人品味是什么樣的?
陸川:我比較喜歡強敘事的(紀錄片),我喜歡看故事情節比較濃的,或者說表達人物真實生存境況的,就是能夠帶有一種真實影像的,去直面人生的紀錄片。我不太喜歡旁白特別多的,就是很像宣傳片的那種。這次本來其實我們也是有旁白的,不過后來全都拿掉了,就是希望用人物來說話。
搜狐娛樂:這次來戛納有看到什么特別喜歡的電影嗎?
陸川:我這是才來的第二天,其實很想看但還沒來得及。電影太多了,我就在問他們最近放映的片子里哪部口碑特別好,還是都很想看一看。
搜狐娛樂:有看到消息說您這次來戛納主要帶著《749局》和《北京2022》來尋找全球發行,您方便透露一下進展嗎?
陸川: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749局》其實是我帶了資料,但是確實大家一坐下聊就跳過了《北京2022》直接問《749局》,所以我們現在反而就把《749局》藏起來了,就還是希望大家能先關注《北京2022》。
搜狐娛樂:除了這兩部電影,還有新作品提上日程嗎?
陸川:有的,但是我覺得現在說還是有點早,只能說還是在籌備吧,在緊鑼密鼓地往前推,以后會宣布出來。
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