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師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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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云朵上的西部往事:雪漠長篇小說《羌村》首發分享會”走進第三站濟南站。國家一級作家、文化學者雪漠,山東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馬兵,雪漠研究者、《雪漠密碼》作者陳彥瑾,共同為讀者解讀雪漠作品,奉上了一場文學盛宴。
《羌村》是雪漠最新長篇小說,最近由作家出版社隆重推出。書中寫到: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西部村寨,卻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一筆中有猩紅的英雄熱血,有灼熱的家族仇恨,有纏綿撕心的虐戀,更有對生命、正義和信仰的拷問。百年前的一件懸案,牽動了“我”的心,一種神秘的力量促使“我”回到從前,縱有一雙慧眼,“我”是否一定能夠看清那些男男女女們命運的真相?又或者,你我皆是歷史大戲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活動現場,近200名熱情讀者從山東各地趕來,甚至擠滿了山東書城活動場地的走廊過道。雪漠表示,他很喜歡齊魯大地,山東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群體性的氣象,非常令人感動,這也是他將第一個書院建在山東沂山的原因。
將自己融入自然、融入土地
馬兵教授認為,雪漠無論是寫作資源、敘事方式,還是他對土地所傾注的熱情,都不是其他作家所能夠重復的。最近他用兩天時間讀完了《羌村》,隨即又讀了第二遍。在他看來,《羌村》有很多個層次:第一,它是一個非常精彩的、富有傳奇性的故事;第二,關于主人公龍多格熱到底是神還是鬼的追問中,隱含了一種精神指向;第三, 書中通過“復仇”這一文學上的永恒主題,引導我們思考該如何面對、理解、化解仇恨;第四個層次,書中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們該如何撫慰自己的精神?所以,這部小說非常精彩、迷人,可淺讀,亦可深讀。
對于馬兵教授所好奇的小說中的“通靈敘事”,雪漠表示,當作家通過寧靜、專注的方式,消解了自我的所有成見、偏見、造作,將自己融入自然、融入土地,達到傳統文化所說的“天人合一”境界時,他就能化作任何一個人物,讓人物的靈魂自由流淌。中國文化最重要的特點就是注重生命的體悟,即通過體悟自己的生命、體悟自己與天地本為一體的境界,來了悟大道真理。
陳彥瑾認為,“天人合一”是中國人追求的最高哲學境界,也是儒釋道三家的共同理想,但當前的文學界和評論界,卻很少從這個角度去考量作家的寫作。她認為,“天人合一”的創作狀態,是雪漠文學最具代表性的標記,也是她在《雪漠密碼》一書中所稱的“密碼”所指。
《羌村》故事本身有獨特性
很多人以為,回歸某種傳統的敘事套路就是“中國敘事”。馬兵教授認為并非如此,中國故事和中國敘事的關鍵在于能否獲得一種創造性的轉化。《羌村》故事本身的獨特性,以及它非常規的講述方式,就是中國故事和中國敘事的一個好范本。目前很多所謂的靈魂敘事中,恰恰聽不到靈魂的聲音;而《羌村》里能感受到每一個靈魂的飽滿、厚重和鮮活,那些著墨不多的小人物(如阿生),也特別打動人。馬兵教授稱,《羌村》的世界性還體現在它對龍多格熱這樣一個普通人的尊重和精神譜寫上,而且這本小說并不是按照西方人想象中的東方該有的樣子去呈現的,而是寫出了厚重又多元的人性,讓西方人也能完全感同身受。
雪漠表示,《羌村》描寫的生活,以及龍多格熱的傳奇故事都有真實的原型。這本書是他扎根甘南二十余年的生活結晶,通過小說家的藝術想象力、心靈感知力,以及在現實世界中的深入采訪等,慢慢地打開甚至創造出一個名叫“羌村”的文學世界。
雪漠認為,當作家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后,寫作自會噴涌,這種消除了二元對立的敘事,是西方作家所沒有的,這就是典型的中國敘事。作為中國作家,必須有一種擔當,要把自己放在世界文學的格局中,貢獻出中國作家獨有的東西。《羌村》等作品就是要告訴世界,中國有這樣一種寫法、這樣一種作家、這樣一種創造力和想象力、這樣一種認知和審美,來打破西方對中國的妖魔化想象。從《西夏咒》《野狐嶺》到《羌村》,無論在技巧還是在內涵上,都體現了我們民族獨有的、與海外作家相比毫不遜色的文學認知和審美。
雪漠表示,自己的寫作有兩個坐標,一個是世界,一個是歷史。“我的追求就是八個字:走入歷史,走向世界”,雪漠說,“定格一些對當下和未來有啟迪的東西,貢獻出藝術和文化獨有的善美,讓當下的人、未來的人都能受益——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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