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群眾,我對當下的中國足球與曲藝都不滿意。
兩個行當的從業者最近爆發了一場嘴仗,最終毫不意外的進入了「比爛環節」:互斥對方沒有沖出亞洲。
局面瞬間搞笑起來了。
然而不同的是,中國足球運動員只是失去了高工資,而中國曲藝早就失去了所有。用郭德綱的話——后者90%養活不了自己。
鞏漢林當然有批評中國足球的自由,但他作為公眾人物,且是代表某個界別的**,我們必須對他的發聲質量有更高的要求。
通俗點講,以鞏漢林今時今日的身份,僅僅吐槽中國足球,有點大炮打蚊子了。
他的房間另有大象。譬如在脫口秀和喜劇大賽的雙重夾擊下,靠晚會生存的舊式曲藝該怎樣在如今的市場下突圍?曲藝從業者該如何緊密聯系群眾創作出更符合時代特點的作品?
如果非得批判中國足球,僅僅吐槽「球員收入與能力不對等」也是不及格的,因為市場有自凈、修正的能力,根本無需多費口舌。足球背后更深層的結構性問題、大眾基礎問題、頂層設計問題,令人遺憾的是,這些「大題」,鞏漢林都交了白卷。
思考的深度與銳度都欠奉,把老百姓田間地頭的話再重復一遍,這對公眾人物來說就是占用公共資源。
更令人遺憾的是,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有太多可以取材的社會問題了,對鞏漢林這樣的藝術家來說簡直就是「富礦」,他們卻繞過去,對著早已開發過度的中國足球拼命鉆井。
經典是一遍一遍的重復,但藝術生命長青貴在推陳出新。
我們翻看鞏漢林之前的作品。
《如此包裝》諷刺的是生搬硬套流行元素,《打工奇遇》諷刺的是當時彌漫的虛假宣傳、以次充好的社會問題,《功夫令》諷刺溺愛嬌慣獨生子女,《開鎖》諷刺了一個人擁有無數證件卻無法證明自己的社會頑疾。
那是鞏漢林一去不復返的黃金時代,連同消失的是諷刺的觸角,他和大眾一樣,只能對著中國足球這具充氣娃娃,重溫昔日的雄風。
當然,鞏漢林也是時代中的鞏漢林,我們作為寫字的,也曾殺得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