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一國的Vogue,能當上主編的,絕對是“時尚圈狠角色”才行。比如美版Vogue的主編安娜·溫圖爾特,大名鼎鼎的《穿Prada的女魔頭》原型。再比如中文版之前的AC張宇,坐鎮主編之位整整16年,圈內絕對的“時尚女魔頭”本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女孩,憑什么能成為時尚大刊的主編。
作者 | 安小鹿
(資料圖)
Vogue一年一度的“名利場大合照”又更新了。
今年合影的模式,依舊是大花影后超模中心圈,小花鮮肉一起包圍的安排。
絕對中心位的除了李冰冰,就是年輕的Vogue中文版主編章凝了。
一頭亮眼藍發的她,在一群明星里依舊存在感十足。
這也剛好是她去年9月入職Vogue之后,整整一周年。
去年的Vogue大合照里,章凝也是一副被“眾星捧月”的姿態。
大家都知道,在時尚大刊圈里,無論中外,Vogue一直都是最遙遙領先的一本,堪稱“時尚圣經”。
無論哪一國的Vogue,能當上主編的,絕對是“時尚圈狠角色”才行。
比如美版Vogue的主編安娜·溫圖爾特,大名鼎鼎的《穿Prada的女魔頭》原型。
日常看秀必須戴墨鏡,不然一個輕微皺眉的神態,就可能是一個品牌這一季的“滅頂之災”。
再比如中文版之前的AC張宇,坐鎮主編之位整整16年,圈內絕對的“時尚女魔頭”本人。
明星排隊合影那種。
所以去年這個才28歲的姑娘,直接空降主編之位的時候,大家對她的態度大部分都是懷疑的。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女孩,憑什么能成為時尚大刊的主編。
看一本雜志優不優秀,封面拍攝占據了50%的作用。
Vogue作為國內時尚大刊里“卡人”最嚴格的一刊,成為了許多女明星的“噩夢”。
和其他時尚雜志向流量低頭不同,Vogue直到現在啟用明星做封面的次數都沒有專業模特多。
到目前為止,中國版VOGUE封面僅有15位華人女演員登過,大部分都是頂級大花。
上遍各大時尚大刊的85花們,至今一個都沒能拿下Vogue的封面,只有87年的劉亦菲手握兩封一騎絕塵。
90后更是目前為止只有周冬雨上過。
Vogue對封面人物的篩選非常嚴格,作品、口碑、人氣缺一不可。
這也是前任主編一手打下的江山。
張宇2005正式入職Vogue,彼時Vogue中文版剛創刊,背景和資源都稍顯單薄。
第一本Vogue的封面甚至被外國攝影師拒絕拍攝中國模特。
當時張宇非常強硬地堅持用國內模特:“想要拍Sasha Pivovarova,想拍Giwele Bundchen都OK,你需要先拍杜鵑?!?/p>
在她的堅持下,首期Vogue成功讓中國超模站上了封面,之后更是幫助劉雯、雎曉雯、賀聰等一眾國模走向世界。
雖然時尚大刊本身就是“舶來品”,但既然來到了國內,就要和我們本土化審美做融合,拍出能展現我們獨特美麗的好片子。
之后中文版Vogue也在張宇手下,一直出刊得很不錯。
2016年那“大花混戰”的九月刊封面,更是成為了國內雜志圈的經典。
不過這種拍攝模式,在多次出現后,也產生了審美疲勞的問題。
雖然都很美但千篇一律的樣子,難免顯得沒有突破。
整體來說,張宇執掌下的Vogue封面,是偏保守的。
用素凈的背景配上模式化的半身照、全身照和集體照,很多肢體pose都仿佛復制粘貼,缺乏新意。
這個問題,換了新主編后,風格變化上就豐富了起來。
在封面人物這一范疇里,章凝上位后貢獻的作品質量還算不錯。
她去年接手的第一期,就是每年最重要的“九月刊”。
作為每家雜志的“門面”,九月刊的封面人選以往不是大花影后就是知名超模。
但章凝決定直接啟用了一批完全的生面孔模特來拍,19歲的范靖涵連同其他七位女孩,在張掖丹霞地貌里完成了去年的九月刊拍攝,這在整個時尚圈都是第一次。
不過成片效果是好的,新人配合大漠風景的出片效果,非常靈氣,為新主編上任打好了非常漂亮的第一仗。
之后,她還負責完成了鞏俐和Vogue的首次拍攝。
一直盛傳鞏俐和前主編關系不好,所以這么多年從來沒上過封面,結果新主編一來就安排了科技風單人刊,雙方都很有面子。
群像的拍攝,也跳出了以往的排排站大合照模板。
許多封面的構圖還有色調,甚至能品出幾分世界名畫的調調。
Vogue旗下的《VOGUE Me》,也在章凝上任后的第二個月里,被改名《VOGUE Plus》。
雖然還是面向年輕群體的一本刊物,但整體風格變得更加鋒利前衛,更符合時下年輕時尚達人們的口味。
其實在成為Vogue中文版主編前,章凝就已經在全球時尚圈小有名氣了。
16歲就創立了個人品牌Shine by Three,也是第一個用iphone拍攝照片,登上《ELLE》澳版封面的亞洲面孔。
22歲入圍了亞洲地區福布斯30歲以下的精英榜,隔年又被BOF評選為“時尚行業年度500強”
攝影師、設計師、模特、時尚博主等等身份標簽都迅速貼在了身上。
“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團隊”這句話,在她身上完美契合。
祖籍浙江黃巖但在澳大利亞長大的章凝,從小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苗子。
高分考入悉尼大學的她,拿下了法學與商科雙學士學位,業余愛好也十分豐富,芭蕾鋼琴樣樣拿手。
作為攝影師,她的作品經常被國家版ELLE、BAZZAR選中登出,還為Chanel拍攝過2017的廣告牌片,審美非常過關。
丹鳳眼、厚嘴唇、深色皮膚,所有亞洲審美體系里關于“美”的關鍵詞,她一項都沒沾到。
但是在個人穿搭風格上,卻始終自成一派的自信張揚。
一頭彩色的頭發,永遠高調又搶鏡。
即便和超模米蘭達可兒一起拍片,氣場上也絲毫不輸。
從事這種“向全世界安利美”的職業,首先就要自己敢穿、敢美。
2018年的時候,她還以“時尚博主”的身份上了《紅秀Grazia》的集體封面。
結果短短三年時間,就把身份升級成了“時尚大刊主編”,飛升速度羨煞旁人。
但機遇與風險永遠是共存的。
去年年底,在康泰納仕服務了20多年的中國區總裁 Sophia Liao在線上隔空喊話,強調中文版Vogue的大牌廣告持續下降問題。
如果說封面審美是時尚雜志的基礎,那么大牌廣告就是時尚雜志能夠持續生存下去的飯碗。
翻看過去一年的Vogue,的確在廣告這一環上,明顯減少了許多高奢大牌的合作,前主編張宇關系很好的Chanel,近一年出現在封面上的次數大量減少。
很顯然,剛剛完成第一輪時尚風格成績單的章凝,現在需要無縫對接到現實的廣告招商問題,開啟新一輪的“闖關”模式。
在這個販賣美麗和高級生活的方式的圈子里,純強調審美或者純看重盈利,無論哪張牌單出都是死局。
只有在保證商業屬性不下降的情況下,持續創新好的內容反哺商業價值,才是有意義的。
怎樣能在這兩者中間找到最恰到好處的平衡感,是章凝需要面對的難題,也同樣是我們所有做內容工作的媒體人,所共同需要思考和面對的挑戰。
關鍵詞: vog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