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起猛了,一覺醒來看新聞,發箍奶爸睡粉了。
發箍奶爸是誰?新晉流量嗎?
(資料圖片)
研究一番發現腦子中的vin號更多了。
發箍奶爸是成都大熊貓基地的熊貓飼養員,本名叫張粵,他負責的熊貓正是熊貓圈第一頂流“萌蘭”。
可能有一些母憑子貴的原因,我也第一次聽說,我也震驚,總之張粵多年來為大明星工作,自己也攢下了忠實的粉絲群。
頂流在線一字馬
然后,這個張粵就睡粉了……
別問我,我也不理解,跟熊貓飼養員發生性關系難道是可以生出大熊貓嗎?
還是說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無時間限制隨時隨地擼萌蘭呢?
好像生物課本和法律法規告訴我:都不太行。
至于為什么選擇“發箍奶爸”這樣拗口的出道名,好像是他每天要花大量時間照料大熊貓,所以無暇打理頭發,于是常年綁發箍。
發箍奶爸:小樣,迷不死你
??!
沒時間洗頭發,但有時間狩獵小粉絲,流量明星確實懂得時間管理哈,該省省該花花。
至于為什么熊貓飼養員這么多,偏偏發箍奶爸一枝獨秀,又上電視曝光,又粉絲基數巨大。
有朋友科普說,因為長發、發箍、細心……這些都是很吃小女生的點,就是過去長發男文藝青年抱個破吉他吸引小女孩芳心那一掛,你懂吧。
??!
似乎懂了又沒真的懂。
怎么回事,性魅力消費降級到這種地步,正常上班、完成本職工作的男性,綁個發箍都可以到處孔雀開屏了嗎?
熊貓飼養員的睡粉之路
這事發生在5月份,但隔了兩個月才被曝光,因為女方懷孕了,終于瞞不住了。
7月初,該女生在#萌蘭 發箍奶爸# 的話題下發問:
“所以懷孕了該怎么辦?”
網友順著網線一看。
爆出的聊天記錄,簡直又名《已婚飼養員的千層套路》。
回到5月中旬。
網名為“粵小賣”——疑似張粵本人與女生私聯。
這飼養員有家室,但想要和女生約會。
圖源:網絡
然而,女孩沒想到——
睡之前是“快來”,睡之后就成了“不喜歡”。
這人的一套推拉話術十足慣犯。
圖源:網絡
男的是哄騙“玩一玩”,女生卻動了情。
聊崩之后,發箍奶爸順勢拍拍屁股神隱,耍了一招全身而退。
于是,等到7月份女生發現自己懷孕時,怎么也聯系不到男方。
看著肚子一天天隆起,她不知道怎么辦,只好下場帶話題爆料。
蹭著萌蘭的熱度,立即掀起了討論。
圖源:網絡
至今,發箍奶爸沒回應也沒否認——
但連夜改了微博名,開啟了一鍵防護。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
還是擔憂原來的微博名“團子奶爸Y小賣”和聊天記錄中的“粵小賣”太像,不好洗白?
反正,這塌房方式屬實震撼路人。
但一些熊貓圈老粉表示——不驚訝,別急,早知道了。
據說發箍奶爸此人,是個睡粉老慣犯。
總是半夜三更發信息騷擾粉絲,動不動拿“基地訓練”當誘惑幌子。
備受喜愛的職業好像成了他往床上狩獵小粉絲的利器。
當然,路人還是難以理解:
粉絲對大熊貓的愛是怎么一步步泛濫到飼養員的?
一些貓粉甚至在討論:
頂流萌蘭,應該姓張粵的張還是姓李——隨兩任飼養員誰的姓?
更令人不解的是,當事人張粵這還未正面回應,已經有貓粉為他說話了。
粉絲整齊劃一地說:
“對熊貓好就是好的飼養員”“不關心私生活”“讓子彈再飛一會”。
有點咱內娛集體反黑,“只關注作品不關注私德”內味了。
但真如他們所說,私德和職業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嗎?
未必。
已經有人爆料,發箍奶爸不是唯一“睡粉”的飼養員,有的還會私自帶著女粉絲和熊貓親密接觸,據說屬于圈內共識。
真假未知。
不過,無論如何,哪怕單純睡粉,也是在用職業光環謀私利。
已經夠不堪啦。
魅力男人的終點是睡粉
男人睡粉宇宙真的無窮無盡。
似乎有一丟丟光環在手,都要急著變現以滿足淫欲、貪欲。
而變現割菜,還要找最易得手,信息最不對等,濾鏡最厚的粉絲們來割。
流量藝人,仗著明星濾鏡紛紛下凡睡粉。
粉絲無數的吳亦凡,初代頂流之一,熱衷睡粉以及犯罪,目前努力地在踩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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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羅馬的陳飛宇,坐擁內娛資源,CP皆是小花,卻立志成為第二個“簽子”,哪怕體力不支也要堅持睡下去。
選秀巨C蔡徐坤,被一票一票投成C位,結果多年后和粉絲捧出一個沒誕生的孩子,來報答全民制作人。
還有懶惰如李易峰,完全對下半身舉手投降——
要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但要睡粉、睡素人、睡一個肯為自己全身“性”改造的專屬女人。
明星仗臉騙粉。
文藝圈則靠著腦滿腸肥、大肚子里的墨水,忽悠女人。
譬如寫過的作家馬原。
他把自己的私欲包裝成愛妻護子、歸隱田園的酣夢。
但事實上,老男人賣弄學問找了一個比自己小29歲、年輕力壯的女人做老婆。
要伺候他一日三餐、為他操勞家務,被他的愚昧專制害死了自己孩子......可以想象以后還要為他養老送終。
到了音樂領域,滾圈、說唱圈的睡粉亦是不必多提的常態,既有骨肉皮守則,又有好“果兒”標準。
倘若狩獵者沒有才華,“繆斯”騙局不好用怎么辦?
沒事,有人際網、會混圈子也行。
左右逢緣也可以助力“河童”手動升咖。畢竟,連鸚鵡史航之流都有自信參與一下進行性騷擾——
可能他以為,憑自己那點能耐,也撈到了一波可以睡的粉。
哪怕什么都不是,也能蹭別人的光,圓自己的夢。
我想到丁真爆火之后——
先是同村村民蹭了一波,跟風直播也成了網紅;后來家鄉被帶火,很多喜歡丁真的女孩前往村子。
結果誰也沒想到,走向越發離奇,已婚已育的丁真舅舅竟被爆出,假裝單身騙睡粉絲的丑聞。
原來連邋遢、滄桑的舅舅都能蹭著親戚的光,干了自己的齷齪事。
還有人稱村民都能睡粉,已經見怪不怪。
只能說有時候咱們上網也挺無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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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男性真無比擅長利用職業便利、光環,給自己貼金,并合理化對他人的傷害。
還記得藝考老師,趁機對女學生的施加控制,實施性侵。
高校教授,成為學術“紂王”進行權色交易。
招聘內推,趁機問求職者戀愛情況、索求生活照片。
寫真攝影師,偷偷拍攝走光照、性騷擾、勒索都來。
圖源:公眾號
男人,哪怕只是手上有個演唱會票,都指望著,肖想能換得一夜春色。
但這樣的事,最終卻總是走向了罵女人。
有人說喜歡大熊貓移情到飼養員——
不就是軍訓愛教官、上學愛老師、剪發愛tony、看病愛醫生、吃飯愛食堂大叔、看世界杯愛小王子......那群人嗎?
她姐理解這種怒其不爭的心態,就是搞不懂為何男性的閃光點越來越小,但是女性依然有發現的眼睛,并愿意獻上身體。
但,為什么“睡粉”行為人人唾棄?
正因為粉絲和偶像,迷妹和藝術家,本質上代表的都是權力關系,睡粉展現的是上位者的自戀。
更不用說有些男的根本是借著戀愛/動感情的由頭,半哄騙半曖昧。
這么一場雙方不對等的情欲,但往往——
上位者的齷齪被社會包容。
下位者被吃干抹凈,還要遭遇再一輪圍剿。
那些利用女性盲目幻想,以滿足自己欲望的職場敗類,就此輕松隱身了。
女性價值,絕不是獻祭自己
所以說啊,女孩們確實擁有最能發現美的眼睛。
而且是有選擇性的,一方面男性身上極度微小的閃光點都可以無限放大;另一方面她們卻看不見自己身上真正的價值。
真聽不得類似的屁話:“除了以身相許,無以為報。”
這個詞組應該在電視劇、在字典里、在這個星球爆炸、消失、下地獄。
所以最近網上才這么流行“河童配美女”的梗,但是嘲歸嘲,河童照樣有粉絲,照樣抱美女。
梗圖“哄抬豬價”
這時候評論區總會呈現這樣的樣貌,只追著女孩罵“吃點好的吧”,雖然話不無道理,但多少有失偏頗。
因為這樣又變成了“男性性狩獵有理,畢竟是下半身動物;女性不自愛全責,誰叫你這么賤呢”。
話鋒的落點永遠是后半句——男的有錯我先罵了,但,女性個體要獨自承擔性風險和性道德。
這是常見甩鍋,把社會結構性問題完全推卸成女性個人承擔的責任,往下一滑坡,很容易演變成又一次女性割席,“我自尊自愛,跟那些輕賤女人不一樣”。
其實更重要的真問題是,為什么這樣的場面循環往復、一再發生,男性但凡有點優點都會成為性狩獵的武器,女性表達喜歡的方式永遠是用身體獻祭?
這關乎社會如何評價男性和女性的價值。
男性的價值直指成功,事業上獲得成就,掌握資源和話語權,看重的是男性的社會性特征。
同時社會還承諾只要男性成功便可以抱得美人歸,生兒育女,也就是說社會性價值還附加了獲得性資源和生育資源。
甚至男性成功的潛在標準就是要攫取更多性資源,所以老男人酒桌上常見這樣的吹噓:睡了多少女人、美女對自己青睞...女人越多越成功。
樂隊稱女樂迷為母狗
上野曾說過“性癖并不是動物本能,而是高度的文化產物,是社會構建的結果”,男性對女性的集郵癖尤是如此,這與男性各種意義上的成功相耦合。
于是男性但凡有一點拿得出手的地方,立馬想要置換性資源,因為社會觀念不斷在他們耳邊如是耳語。
客觀生理性欲是很小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通過占有女性身體來證明自己是真男人。
上野:“男人需要女人來成為男人,女人卻不那么需要男人。”
另一方面,社會評價女性價值則完全另一番光景,只看得見女性生理方面的性價值、生育價值、照料勞動等價值...這也正是女性對身體如此焦慮的原因。
無論何等優秀的女性都無法免除網友們的上下打量:外貌是否可人、愛情是否甜蜜、婚姻是否美滿。
《劉亦菲在我們村沒人要》
男性能在公共生活和私領域保持高度一致的主體性,而女性則是分裂的、顧此失彼的,只有女性需要回答“如何平衡事業與家庭”這樣的問題,只有女人的貞操是一個需要守護的東西。
各種封建電視劇還在推崇“真愛就是女孩獻出第一次”“以身相許”“她把身體給了他”的敘事,跟舊時代的女德經沒有差別,不過是換著花樣把女性價值矮化為性資源。
《夢華錄》且新且舊
最令人心碎的是很多女孩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女性自我看低,最終放棄自我價值實現,波伏娃在上個世紀便看得真切:
男人的幸運——在成年時和小時候——就在于別人迫使他踏上最艱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幾乎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人們非但不鼓勵她奮斗,反而對她說,她只要聽之任之滑下去,就會到達極樂的天堂:當她發覺受到海市蜃樓的欺騙時,為時已晚:她的力量在這種冒險中已經消耗殆盡。
于是當一個價值感低的女性遇到男性時,她分不清好感、喜歡、崇拜、仰望、愛意...在情緒光譜上的分野,但懂得奉獻,獻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身體。
當人們在說性自由、你情我愿、對性決定負責時,卻刻意回避了男女性截然不同的雙重處境:
性對男性而言是穩賺不賠的游戲,得到了則真男人又成功一回,沒得到罵一句“女人又當又立”換下一個再來。
而女性往往在穩賠不賺的境遇里,輿論上蕩婦羞辱,生理上承擔性傳播疾病的隱憂,還有避孕失敗帶來的流產、生育風險。
你情我愿的真相,其實是女性獨自承擔后果。
這便是父權秩序的體現,《男性統治》里說“男性秩序的力量體現在無須為自己辯解這一事實上”,男性是擁有主體性的第一性,無須訴諸話語使自己合法化。
《男性統治》
睡粉是“誰叫那些女粉絲趕著往上貼”,出軌是“小三破壞家庭還有理了”,花心是“碰到美女誰忍得住”,懷孕是“她自己身體不珍惜不避孕”...總之男人就是那樣,女人要好好保護自己。
所以在父權社會話語里,性其實是不平等的,《男性統治》說得更挑明:
男性欲望是占有的欲望,是色情化的統治;女性欲望是色情化的服從,是對男性統治的色情化認可。
之前我們聊過“性緣腦”,意旨人與人關系的想象只能建立在性緣關系上,說簡單點就是“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
這當然是非常悲哀非常庸俗的想象,男性睡粉、女性獻祭正是性緣腦思維作祟的體現,他們無法想象人與人的關系是寬廣的:
可以是站在遠處的欣賞,可以是人生旅途列車里短暫相遇的一段路程,或是一個禮物,或者相互注視相互鼓勵的成長...
人與人的聯結可以有更多的可能性,絕不只是一個金錢、性愛交換的結果。
近幾年最偉大的影響全世界的一場脫口秀叫《漢納·蓋茨比告別秀:娜娜》,這個專場笑聲之下字字泣血。
《蓋茨比告別秀:娜娜》
漢納·蓋茨比說“喜劇只是包裹殘酷真相的糖果外衣”,她提到畢加索,這個20世紀最才華橫溢最價值連城的大師。
這位大藝術家,就像所有俗不可耐的藝術家敘事一樣,一生擁有無數繆斯,他說過:“每當我離開一個女人,心里就想燒毀她。毀滅那個女人,就等于毀滅她代表的過去。”
其中一個繆斯叫瑪麗·德雷莎,是他許多偉大作品的原型,那時瑪麗·德蕾莎還是未成年,才17歲。
撕開光環,其實是又一個睡粉的故事。
畢加索占有她、蠶食她、把她變成作品(最終拋棄她),那時畢加索42歲,立體主義后期,他最功成名就之時,他表示:“緣分來得剛剛好,我和她都處在人生最高峰!”
拜托,一個17歲少女絕不處在她的人生之巔,從來不是。
女性的價值恰恰發生于跨越了無數糟糕男性之后的自我覺察、自我覺醒。
當40歲的漢納·蓋茨比把畢加索寫進笑話里,她對世界怒吼:“我現在才是處在人生高峰期,你敢不敢挑戰我的能耐?”
一個戰勝了創傷之后振作起來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堅不可摧的人,聽見海妖的怒吼了嗎。
愿我們的后代、我們的女兒,不必跨過貪婪掠奪的水手便足以強大勇敢。
她們本就是海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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